便是要将大权抛给赵白鱼意思。
“殿下,您毕竟是管两江大案钦差,就算有大权旁落理由,也架不住赵白鱼大开杀戒,东宫会以此攻讦您和赵白鱼是同党。”
霍昭汶沉默,他知道放权出
他忽地拍桌斥道:“要不是顾虑东宫,早杀他们!”
燕都尉懂霍昭汶打算,他要案子呈至文德殿之前,两江先死小部分人,空出他要官职,但是不想亲自动手,至少人不能由他来杀。
他又是钦差,是主审、也主全责,杀不杀都是难题,偏巧还有个同样被授意来差啊两江官场赵白鱼,对方还挺积极当把好使刀,自然顺理成章推过去。
时间,燕都尉对赵白鱼心生同情。
为官者本就得做好帝王手中刀本分,刀用多就会钝、会坏,所以九成九公卿大臣懂得怎明哲保身,不懂互相推诿朝臣不是死就是埋没在角落里抑郁不得志,这年头官场还有谁会主动跑出来揽事?
平公主离开此地,哪怕她病、死,也得死在这里!”
***
“全杀?”
霍昭汶愕然。
燕都尉咽着口水描述当时场景:“他握着尚方剑,手起刀落,眼睛眨也不眨,那鲜红滚烫血飞溅到衙门口石阶和石像上,不知怎,却比在战场上连环斩首上百个敌军还震撼。”
怎会有人主动揽下这要命烫手山芋,就为百姓公道?
燕都尉自认做不到,也曾听酒楼说书慷慨激昂地描述这种大义之人,彼时只是嗤之以鼻,觉得不愧是落榜书生才编撰得出这种脚不着地虚假情节。
但是当他亲眼见到世上真有这种人时候,虽不敢苟同,又难以克制地心生敬佩。
“卑职还听赵大人差遣?”
“他指哪,你们打哪。”霍昭汶把官防印信都扔给燕都尉:“听说本地有个佑民寺很灵验,准备去替皇祖母和父皇求个平安符,暂时不理两江琐事。”
霍昭汶心神恍惚,这就是赵白鱼选择?他准备玉石俱焚?
如果几颗人头能吓到昌平,她不至于为恶多年仍死不悔改。
赵白鱼到底想做什?难道只是图时痛快?
燕都尉劝道:“虽说恶官凶吏死有余辜,当场斩首也是大快人心,可即便是代天巡狩钦差想杀三品以上大臣都得请示过圣上,就算先斩后奏,事后也会被参本,需有铁证确保不会连累己身才好。殿下,这放任赵白鱼私刑处决两江官,后果恐难以收拾。”
霍昭汶扶额思索:“如果是来杀,事后定会被东宫拿捏话柄。如果送到刑部等朱批,期间不知道会被做什手脚。倒不如有人替杀,何况山黔这群人罪证确凿,没朱批也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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