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踏步而来赵白鱼说道:“你疯?”
死死抓住扶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崩断涂着蔻丹指甲,可是刺骨疼痛也没办法转移昌平此刻对赵白鱼满腔仇恶。
“赵白鱼,你是不是疯?你来做什?孤问你你来做什!”
“来告诉你,杀掉个位高权重人有多轻松,手起刀落,咔擦——脑袋掉下来骨碌碌地转,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原来高高在上达官公卿也和你们眼中卑贱如蝼蚁百姓样,也是个人呐……看到没有?死不瞑目,盯着你看呢。”
昌平冷笑,神色癫狂:“你以为会被几个人头吓傻?赵白鱼,你被刺激疯是吧?啊?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几颗人头就能让良心不安,让俯首认罪?”
青衣,背脊挺直如竹青年便是赵白鱼。
虽说两军交战不是没有过枭首示众,但那是对恨之入骨仇敌。
而板车上脑袋在今天之前还是四省呼风唤雨公卿大臣,普通人望尘莫及,穷尽生恐怕都见不到面,结果落个尸首异处下场,还被挂竹竿上示众。
挂便挂吧,也不是没有被抄家大臣。
只是人家那头颅都挂在刑场,小赵大人倒是心狠胆大,挂到公主府门口,怎母子之间有这大仇吗?
“不是几个。”赵白鱼来到昌平身后,从她这个角度看向远处高高吊起脑袋。“第批杀十个,第二批杀二十,第三批杀三十……从现在开始,你就坐在这里,睡在这里,吃也在这里,就在这里看着那些死不瞑目脑袋,要记住你本该和他们样,枭首示众,万人唾弃!”
昌平镇定瞬间维持不下去,低声吼道:“赵白鱼,你敢折辱!孤还是大景公主,是你母亲!”
“母亲?”赵白鱼低头看她,声音平静中带着讥讽:“你大概不知道生而知之。”
昌平僵住,难以置信:“你……你知道?”
赵白鱼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命令门口守卫:“从今天开始,不准昌
赵白鱼:“去请昌平公主把门打开。”
燕都尉这回不犯傻,令人撞开公主府大门,里头家仆丫鬟急忙跑出来拦人,见后面高高挂起来人头都吓得连连尖叫,步步后退,再不敢向前。
赵白鱼不惧暗中盯梢死士,大步前进,熟门熟路来到昌平公主经常留宿楼台水榭,这儿建得高、看得远,正好能看到公主府门外搭起来高高竹竿。
竹竿上吊着脑袋面目狰狞,清晰可见。
昌平公主瘫坐在椅子上,大势已去加上身边得力心腹不是失踪就是死亡,还被十几颗人头恐吓,以至于情绪低迷、精神蔫耷,失去平时光彩夺目,变得面色惨白,显露出几分衰败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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