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路上照顾人说漏嘴。”
纵然双目浑浊,她仍尝试去捕捉赵白鱼身影,脸颊有曾经被刑讯逼供而留下旧伤,嘴巴被打歪,声音平静而压抑:“大人,去年还在牢里,心如死灰,要追随枉死家人到地府里告状时候,有人告诉,他说淮南有个人被当白鸭宰,从县官
她眼睛浑浊,说是抱屈衔冤,心中郁愤,刚被判进牢里时日夜哀泣,差点哭瞎眼睛。
此时换身干净衣服,气质还是南方女子特有温婉。
她身边小孩子也梳洗过,年纪大概是七1八岁,护在杨氏左右,眼睛又凶又狠,死死盯着进屋赵白鱼。
杨氏:“民妇拜见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
赵白鱼赶紧将人扶起来:“别跪,千万别跪,你们跪,就瘆得慌。”将人扶到椅子旁,斟酌会儿才问:“你知道为什救你吗?”
不感恩,前段时间听说盐商会长被捕入狱,嚷嚷着冤枉,还想翻案……这不是开玩笑吗?她要是能翻案,原先判错县官、知府不都得遭罪?便叫人狠狠打顿,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说到这里,监官立马刹住嘴,就怕来人听到是个快死人反悔不要。
好在那人问句:“官爷,您刚才说什?”
盐场监官打个哈哈:“记住,夜半三更,东南方向狗洞。”
来人应声,到夜半三更,果真见到人,但发生点小意外,就是个小崽子被官差打得吐血也不肯离开伤重杨氏身边,而此时巡逻队伍逼近。
杨氏:“愿闻其详。”
赵白鱼却有些开不口,让她告方星文,等于掀起旧案,告诉他人她背负谋害亲夫是场官商勾结天大冤案,势必牵连两江官,从县官到帅使,谁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她命。
断案谳狱必然逃不过刑讯逼供,难道要这可怜妇人再受遍惨无人道牢狱酷刑?
赵白鱼久久不言,杨氏突然开口:“是要击鼓鸣冤,状告方星文?”
“你知道?”
没法子,只好多给点钱,两人块儿带走。
期间为杨氏治伤耽误点时间,最后还是顺顺利利地回到洪州府,将人交给赵白鱼,就藏在漕司衙门不远处民宅里。
赵白鱼入内就愣下,“怎是两个人?”
负责接头暗卫打听清楚,“大便是您要找杨氏,小那个,听说是家里犯事,入贱籍,从别地方辗转流落到吉州盐场,受杨氏庇佑,情同母子。”又说到杨氏被带走时,像只狼崽子死死护住事。“年纪虽小,却是铁骨铮铮男子汉。”
杨氏年纪不过二十四,头发便已白大半,苍老得像个四十来岁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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