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嘿嘿笑:“原先瞧五郎和两江官、商斗得厉害,还栽几次跟头,心急如焚,您却气定神闲,再回过头去看你们斗法发现您是栽跟头,可是不痛不痒,没有半点损失,反而收获实实在在政绩,反观这两江官啊、商啊,哪个不是损失惨重?哪个不是真大出血?便悟明白,件事反馈回来结果不外乎成与败。成、败,都得往下走,只不过别人败就蹶不振,您栽跟头,反能从中琢磨出不少东西。哎呀,算回过味来,五郎做事,没哪个是拍屁股就想出来,都是深思熟虑……唉,怪还不够解五郎。”
赵白鱼以前在京都府衙门当判官,人微言轻,不适合带着砚冰,之后水涨船高,又当钦差,才带着砚冰言传身教,结果就是让砚冰只瞧见他算无遗策。
“所以还读先生推荐孙子兵法,兵法里有云:欲取先与。先是私盐,后是漕运走私,哪个都是天大案子,足够端两江,偏偏两江有通天本事神佛太多,愣是把两桩大案压下来,没法把幕后这张大网给抓起来——”砚冰话锋转:“但也,bao露两江官商勾结这张利益网有多大,逐个击破太费劲,还会激怒他们,被群起攻之,所以您打算如他们愿,缩回砍向两江刀,让钦差去对付两江?”
赵白鱼抿唇笑:“差不多。”
也就是还有没分析到位点,但这句话已经是对砚冰最大肯定。
从墙后走出来,笑着看他们迫不及待前去赣西会馆背影。
砚冰颇为唏嘘:“如您所料,他们果真投靠赣商。”
摇摇头,他难掩丝愤慨:“两江官真是没救!自古士农工商,以商为贱,这群十年寒窗、朝鲤跃龙门官竟争相追捧群商人!最可笑是边委屈自己被商人轻贱,边上赶着让商人轻贱,丑态百出,见笑于人,尤不自知。”
“说来说去是钱作怪,银子是他们亲爹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给银子祖宗。哪天赣商倒,他们也会跟蚂蟥样扑上去吸血。”赵白鱼伸下懒腰:“走,去见见麻得庸。”
砚冰愣住:“不跟过去?”
他终于看懂点点
“没必要。他们想干什,不用猜也知道。”
“您不怕事情闹大?”
“还怕事情闹不大,没有钦差来。”
“钦差?”砚冰懵,“要是钦差来,那说明两江是真闹大,您在漩涡中心,恐难脱身。不过五郎向来不打没准备仗,您想让陛下派钦差到两江不是无放矢……您是想让钦差来对付两江官场?”
赵白鱼回首打量砚冰,颇为新奇地说道:“砚冰最近是读什神书,进步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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