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为等着想,们也该投桃报李,定不会让底下人打扰粮铺生意——
窦祖茂心沉,原本还打着多捞点好处算盘,眼下什心思也不敢有,咬咬牙,开门见山说道:“陈会长可知漕使大人令等找人假扮外地来粮商,从省内各府粮铺大量收购粮草,如果粮铺敢刻意抬高价格,便能顺理成章治粮商扰乱市场罪?”
“哦?是吗?”陈罗乌故作惊讶:“可毕竟不是粮商,你们怎不去找阎三万?”
别说阎三万,省内各府粮商沆瀣气还不是听赣商会馆话?可陈罗乌跟他们装傻,他们也没法子。
“您是赣商会长,呼百应,您声令下,别说阎三万,就是四省三十八府商人都得给您几分薄面。们兄弟几个实在是官小、人微言轻,这赵白鱼是们顶头上差,他想做什,们除听令行事还能做什?可们知恩图报,平日多受赣商恩惠,到关键时刻自然涌泉相报,赵白鱼想对付粮商,就是对付洪州府乃至两江商人,那怎能行呢?没赣商,两江不得乱套?无论是私情还是公职所在,等来告诉您声,也是义不容辞事。”
“哈哈哈……承蒙诸位大人恩情,某不胜感激。”
官场!
砚冰赶紧追问:“不过们为什去找麻得庸?”
赵白鱼:“维持感情。”
“啊?”
刚得意没会儿砚冰蔫,又看不透五郎下棋。
陈罗乌个眼色示意,便有人呈上来个盖着红布托盘,窦祖茂掀开红布角,瞧见里头都是白花花银子登时亮起眼睛。
“小事桩,何足挂齿?陈会长实在客气。”边说客气,这几个官吏倒是毫不客气地收钱。窦祖茂面露为难:“虽说粮商是不满赵白鱼行事过激,但是籴粮贻误……却和等脱不干系。”
“窦大人说笑,贻误朝廷籴粮大事是赵白鱼人所为,跟你们何干?就是朝廷怪罪下来,也是拿负责此事漕司使问罪,论不到小官小吏头上,再说这是两江,不是天子脚下,如何结案定谳还不是提刑司说算?”
而提刑司收好处,自然能帮就帮。
有这保证,窦祖茂等人立刻安心。
***
窦祖茂几人来到赣商会馆求见陈罗乌,得同意接见回复才进去。
陈罗乌见人就拱手朗笑:“诸位大人今日莅临,赣商会馆蓬荜生辉啊。坐,都请坐。来呀,看茶。”
几人连忙坐下,见陈罗乌心意品茶,便欲言又止,急切地看向窦祖茂。
窦祖茂定定神,刚要开口就被陈罗乌打断:“喝茶,南诏来普洱,海外可是两百金。”而后低头似乎不打算交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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