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脸色阴晴不定地注视着杜工先,他现在已经不想猜测杜工先用意,这帮文武大臣行事做人之前只会考虑先保全自己,先为自己捞好处,然后才是朝廷、才是他这个皇帝,最后才是百姓。
漕运商税问题直在那里,此前被户部把控,杜工先不能越权管理,缄默以对尚可理解。
之后府内漕运被划分到税务司,交由杜工先管理几年,他必然解其中阴私,还是选择沉默。
元狩帝懒得猜测究竟是什改变杜工先想法,让他打算捅破府内漕运阴私,只知道他即便想捅开这事也不敢得罪他人,便将赵白鱼招过去,交由他来做事。
赵白鱼无疑是最佳人选,他是把锋利好刀,身后无门无党,有救恩师和淮南大案在前,有小青天之声名,加上他本人能力出色,即使搅出祸事来也不会对己身损伤太大。
,恭敬地站立不动。
元狩帝在上首,负手在后,背对杜工先,盯着墙上幅写有‘正大光明’字画,良久仿似回过神般转身说道:“说说,赵白鱼那几日都做什。”
杜工先将赵白鱼和户部斗法说明,用词之丰富,情节之跌宕,元狩帝听得入神。
杜工先说完,元狩帝还有些意犹未尽。
“雇牙行工人整日徘徊码头,盯着往来漕船,府内商人闻风色变。水门场务不配合他,关口浮舟大开,漕船畅行无阻,人力不可阻挡,他却能凭借几根铁索就把百来艘漕船拦下来——他还把漕运衙门算账家伙都搬运到渡口,直接在河中央就把税收?老五买断牙行工人,赵白鱼反而想出条邪招,找京都游侠相助?哈,”
杜工先有心改变府内漕运tf严重问题,也是真心欣赏赵白鱼,有意栽培,但是算计、利用赵白鱼也是
元狩帝摇头失笑,越想越好笑:“哈哈哈……”
杜工先配合地说:“行事是无赖些,对不住圣人之道。”
元狩帝不赞同:“当官又不是教学先生,应权通变为重,何必处处遵循圣人之道?他这行事是自成道,邪点,无赖点,但是歪打正着。不过也是因此,朕才知道原来漕运利润如此丰厚。”
他变脸色:“最多时年税不过百五十万,还是在户部管辖时才有入税数目,朕还以为这是个穷行当,还以为之前是户部管辖有方,最近思索要不要废这没用新衙门,把府内漕运重新交到户部手里。杜卿家,你说是不是朕这几年太心慈手软,以至于人人都能骑到朕头上?去年江南科考大案、淮南大案,不足以震慑底下这般文武大臣吗?是不是非得逼朕把人全杀光,才知道真正害怕?”
杜工先连忙跪下:“陛下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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