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证便是赌坊里打手。至于第三个人证自然是曾经在王国志家做过短工混混,他不仅能作证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还从邓汶安睡卧榻下翻找出银两。这银两便是被灭门殷实人家里财物,每锭银子底下做记号,本地钱庄能作证。”
赵白鱼问:“这银子哪来?”
吕良仕眼神闪烁:“下官……不不,不是,鄙人从死者家里搜出来银两,作为死者证物存放在府衙里,萧知府知道此事,
吕良仕表示他愿助郑运副臂之力。
同时他没忘记传信给抚谕使,崔副官截到信时候冷笑:“如果为民请命能有这脑子和行动力,早升官,何至于现在朝不保夕?”
赵白鱼:“你别出面,去见他。”
崔副官自无二话。
赵白鱼到牢里见吕良仕,先表明他是钦差近身侍卫身份,吕良仕草木皆兵,起初不信,直到赵白鱼亮出尚方宝剑才敢信他话。
这个问题进入下个问题。
“将军不怕受牵连?”
“原本该担心,可无巧不成书,也是自作孽……”霍惊堂声音低下去,过会儿又恢复正常声调:“有李意如和江南皇商被灭门惨案在前,就不会被牵连。”
抚摸旧巾帕,霍惊堂笑说:“小郎果然是福星。”
散指挥:“……”怎突然感觉被攻击?
“你打算怎做?”
吕良仕便将他对郑楚之说过计划重新叙述遍:“萧问策想甩脱干系,早就做好证据,污蔑邓汶安是盗匪同伙,按律当斩。”
明明是师爷替他出主意,他转头跟萧问策提出这法子,现在到钦差跟前,口风变,变成萧问策出主意,这吕良仕也真是个见风使舵、撒谎成性老手。
“他找什证据?”
“三个人证。个花楼老鸨,那王国志也曾干过拐卖妇女勾当,和老鸨勾搭成*,时常去花楼玩乐。花楼后头还开家赌坊,王国志在花楼玩完就去赌坊过把瘾,时常输得没钱就叫府里人送钱来,每每使唤邓汶安,有不少人看见他拿着钱出入花楼和赌坊。”
***
吕良仕被摘帽子,关押在县衙里等邓汶安冤案结便并处罚,此时他不敢想保住官位,只想活下去就行。
他找人分别去向萧问策、郑楚之传话,前者言下之意是彼此同在条船上,如果他出事,难免牵连彼此,还望出手相助。
对后者则是边聊昔日秦王旧部情分,边主动交代当初是安怀德和宋灵互别苗头,宋提刑觉得案子古怪,提议打回重审,有权过问谳狱之事安怀德借机发挥,争抢案子,不问来龙去脉便维持原判——
本质是为己之私,大人或可以此作文章攻讦安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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