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愣神,凑近,额头抵着额头,“那你对作乱吧。”
又是宋知雨先红脸,讷讷,骂来骂去就个词:“混蛋。”
他也不知道怎办,严越明那张嘴,天生是用来欺骗、
严越明直起脖颈,拉开距离,薄被搂到胸前,很像受委屈,闷声问:“你后悔吗?”
宋知雨表情复杂,是,也不是,兜兜转转,有些气恼地问:“你就是为接吻……还有上床吗?”
“不是!”严越明矢口否认,“没有。”
“那就是不想。”
“……也是想。”
越明把他捞回来,像是收拢个旧梦,声色容嗅归位,变成个具象人。他抱着他,刻钟,秒钟都不愿意松开,“抱着睡会儿行不行?”
宋知雨束手束脚地缩在他怀里,他闻到严越明身上气味,熟悉香水味,还有酒精和尼古丁味道,被体温绞碎,只余温淡熨帖淡淡香气。
“好,你睡。”薄被抖开,盖在两个人身上。过会儿,湿衣服窸窸窣窣地从被子里扔出来。
严越明困极,无知无觉地抱着他白色药衣药丸,轻松,舒适,毫不费力地睡着。
严越明这觉睡到临近中午,醒来时候就看到宋知雨坐在床边,睡眼惺忪时,柔软手已经覆盖在他额头上,点凉意,温柔地彻底冻醒他。
严越明懊恼着,偷偷转眼看他,觑到宋知雨脸上温柔狭促表情,心口猛跳,不管不顾地用手臂剪住他两臂,逼迫性地压到床头,俯仰之间,呼吸全乱。
宋知雨红润嘴唇因为突如其来惊吓微微张开,点粉在莹白齿间探过,旋即隐没在口腔里。
严越明低声:“你也是会欺负人。”
宋知雨指甲惩戒似掐进他手臂,留下浅粉月牙痕。他仰着脸,直直地望着严越明,眼如春水,用梦呓般缠绵温柔口吻,“你现在知道。”
“又不是圣人,也有千百种坏念头。”
宋知雨眨眨眼睛,顶着严越明近乎灼热目光,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吃药。”
他坐起来,宋知雨递给他杯水,他端着喝口,又看着宋知雨把药盒里药丸颗颗剥出来,三颗,深褐色,像是藿香正气丸,落在宋知雨莹白如玉掌心,又递给他,“吃三颗。”
严越明接过,低头服水吞下,好半天,没说话,宋知雨凑近看他喉结,“噎住?”
突起喉结在薄薄雪色皮肤下,像水面上鱼标轻轻浮动,似乎是咽下去。宋知雨正要抬头,严越明脸已经不偏不倚地正压下来,停在还有三公分地方,游刃有余地停住,视线逡巡,意味不明地落在宋知雨红嘴唇上。
宋知雨哆嗦:“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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