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泡太久。”宋知雨推开他,摸索着下床,“去给你拿点感冒药。”
“别。”严
宋知雨低声道:“那就看看厮守时间能不能与生命等长。”
周襄齐蹲在浴室门口,贴耳偷听。浴室门突然打开,他个趔趄险些跌倒。
严越明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条浴巾,水珠滚落至脚下防滑垫,溅开小小水花。他怀里抱着同样湿透宋知雨,溺水猫儿似,骨胳颤抖着,细弱地呼吸着。别过脸,张皎白清艳面孔哭得粉润,眼角更是揉胭脂似红,陡然看到门口守着周襄齐,脸红,细白颈子密密地贴在严越明胸口,羞得说不出话。
严越明抱着宋知雨,瞪周襄齐眼,含怒,更多却是笑,威慑力瞬间减弱半。
宋知雨被放到床上,床侧塌陷,床垫震下,是严越明上床来。
“有时候真想把你心剖出来看看,个人怎能坏到这种程度?”宋知雨掌心覆在严越明胸口,掌下心脏剧烈跳动,“你不把当人看!”
宋知雨双手合握,掐着严越明脖颈,手颤抖着,脖颈动脉在他手里跳动,太紧,几乎能感受到血管里血液奔流速度。
可是下秒又松开。
宋知雨恨自己,恨自己竟然真能爱上个施,bao者,恨自己对于严越明,爱本能要远强烈于恨本能。
他捂住眼睛,喉咙嘶哑,“你怎能真爱个人呢?”
宋知雨转过身背对着他,严越明也不介意,就从后面抱住他,手横在他腰间,前胸贴着后背,脸埋在发丝里,再亲密不过。皮肤隔着汗湿纤维衣料摩擦着,肉欲来不及滋长,只有仿佛隔山隔海隔数千个日夜终于交心后悲喜交加。
浓夏日光透过亚麻色窗帘把房间每个角落都照得透亮而无所遁形。
灰尘,水汽,呼吸,潮湿床单还有眼泪。
严越明伸长脖颈,嘬下宋知雨耳后软骨,他耳朵敏感,轻易碰不得,碰就过电似酥麻。他朝后肘击严越明,撞在肌群覆盖肋骨上,身后闷哼声,又说:“知雨,头晕。”
醉酒,坐飞机,泡冷水,说胡话,怎会不头晕?
宋知雨被搂着腰拖进浴缸,水流没到胸口,面孔苍白,颈子低垂,像溺水艳鬼,严越明拖着他,两具身体严丝密合地拥抱着,在水纹涟漪中共享心跳。
“能。”严越明立誓般,“可以。”
宋知雨慢慢贴着他,被凉透水融化,不知是因低温发抖,还是因情绪发抖,“严越明,们再试最后次。”
他抬眼看着他,“要是失败,与人无尤。谁也别怨谁,谁也别纠缠谁,已经尽力。”
“那要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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