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沉默地抽烟。
“傻逼。”他咬着烟嘴,含糊地骂了一声。
严越明回到金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他外套也没脱,直直摔进床里。
男仆进来,手里捧着水杯,英音醇厚低柔,“先生,您该吃药了。”
严越明翻过身,手枕在头下,望着穹顶天花板上繁复的雕饰。他颧骨烧红,整张脸病态地苍白,眼睛却黑黢黢吓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湿得很黏稠。
他轻蔑地说:“还想喝吗?”
他宽肩舒展,意兴阑珊地往后一靠,顺势把男孩儿揪到自己的胯间,低声说:“自己来拿啊。”
男孩儿半张脸埋在了他的裆部,跪稳了,泪汪汪抬起头,正要拉开严越明的裤链,严越明又问:“你接过客没有?”
“没有!刚做,陪过几次酒。经理那儿有记录,您可以查。”男孩儿说完,又温顺地看着他,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怜惜,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指说:“我先给您包扎一下吧”
严越明满意地笑了,这个乖,这个体贴,这个可爱,这个就比宋知雨好。
白色运动鞋,脚踝玲珑纤细,冻得发青。
“严总。”
严越明看向来人,正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男孩儿,皮肤雪白,眼睛猫儿似的,漂亮得很打眼。上次没细看,只记得抱了一只狗。明明挺干净一男孩儿,竟然干这个。不过严越明现在不在意了。
男孩儿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怯怯地靠近了,有些可爱地把刘海撩起来,“我有美人尖。”
严越明盯着他:“你几岁?成年了没有?”
他慢吞吞把眼睛闭上。脸上的伤痕细长,
男孩儿伸手解他皮带,听到男人嗓音温柔:“乖,今天给你开苞。”
听着这声音,浸满了高高在上的欲,男孩儿的耳廓连着心脏,一直酥麻到尾椎,身体已经半酥,柔柔说:“好。”
顶层套房内,男孩儿已经香甜柔软地窝在丝棉被里,红着脸等浴室里的人出来。
严越明看了看手边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有两瓶rush。那就用吧。
严越明裹着睡袍,望着镜子,嘴唇上和眼尾有几处伤。
“今年十九。刚念大一。”
十九岁。严越明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明明十九只是个数字,他却只能想到十九岁的宋知雨。眼前的男孩儿漂亮,哪里比得上十九岁的宋知雨五分之一的漂亮。
膝盖上一暖,男孩儿跪坐在厚重地毯边,温柔羞怯地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含情脉脉道:“我没想到能再见到你。谢谢你的牛奶。”
在这样的场所,牛奶有它特殊的色情含义。
严越明憋着一股气,手指插入男孩儿柔软发丝里,揪起他吃痛的脸,严越明表情冷酷,跟请他喝牛奶的完全不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