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蒋正柏笑骂。
方宁榆不信,问孟兰驰,不知道自己触霉头,“二哥,大哥是不是被抓过?”
等蒋正柏再端着杯奶从厨房出来,身上的围裙已经摘下来,顺手挂在了椅背上。他看了一眼被孟兰驰戳得四分五裂的煎蛋,没说话,只是把广播暂停了,又对磨磨蹭蹭的方宁榆说:“别倒腾头发了,快出门。”
方宁榆背着个瘪瘪的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用的运动书包,忙从厕所里出来,在玄关处穿鞋,半晌,又撇撇嘴,“妈妈没给我刷鞋。”
蒋正柏冷笑,抄过茶几上车钥匙,“昨天有空,也没见你自己刷啊。”
方宁榆蔫蔫儿地把鞋带系上,又看向孟兰驰,“哥哥,要不要一起送我上学。”
蒋正柏笑:“你架子还挺大。”
然,软嫩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又很快收回去了。
孟兰驰睁开眼睛,望向来人,不喜不怒:“小榆。”
方宁榆吓一跳,又笑眯眯,“哥哥醒啦?大哥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孟兰驰从床上坐起来:“好,我就来。你,你大哥,昨晚睡哪儿的?”
方宁榆怪不好意思,摸摸鼻尖:“他和我睡一床,半夜嫌弃我睡相不好,去客厅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孟兰驰坐不住,尤其是刚刚看到他俩说说闹闹,亲厚又自在,有点羡慕,像个旁观的局外人,“那我也去。”
坐上车,七点的阳光并不猛烈,车窗开着,吹进来携带草木香气的微风,鲜嫩的阳光洒在车顶和车镜上,闪烁着粼粼的光。
方宁榆抱着书包,兴奋地跟两个哥哥分享,“我们教导主任,他戴假发!同学告诉我,他过年的时候还偷偷割了眼袋。”
蒋正柏控着方向盘,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瓶纯净水,单手拧开盖,喝了两口,笑:“老郑,我们知道,那会儿专钻小树林,抓说悄悄话的小情侣。”
方宁榆说:“大哥,你是不是被抓过啊?”
方宁榆给他拆了套新的洗漱,让他刷了牙洗了脸,两人才下的楼。
孟兰驰一下楼就看见蒋正柏坐在餐桌前,没穿昨天那种T恤短裤,穿了个纯黑的廓形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身上还套着个超市特价送的白围裙,细带一系,在宽阔肩背下松松地勾勒出一把劲瘦的好腰。侧对着他,挑着长腿,单手撑腮,一边吃卖煎蛋,一边百无聊赖听某外文频道的早间广播。
孟兰驰脸腾一下就红了。
蒋正柏看到他,咬下最后一口煎蛋,站起来,“醒了?我给你去煎两个蛋。”
等到蒋正柏托着雪白餐盘放到孟兰驰面前的时候,并且附赠一句“要不要加点酱油醋”的时候,孟兰驰手里的筷子滑过餐盘,快要握不住了——更像了,像涩情桥段里的英俊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