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面无血色,神情寡淡,左朝见看在眼中,伸将他抱过,低头吻他眼睛和脸颊。
舒年没躲,受到标记影响,他苍白脸终于泛起淡淡红晕,靠在他怀里轻声呢喃道:“你没有,挺好。”
反正“他”不,左朝见就更应该活着,那时他本就不想杀他,是郁慈航引导着他,假装杀左朝见。
左朝见将他整个圈入怀中,轻拍他背。他感受到舒年体在极细微颤抖,许他不清楚自己发抖,可左朝见想要安抚他。
他们抱得旁若无,好似根本没有夏星奇戳在这儿。
连魂魄都见不到,从初崩溃大哭,到今每年回拜祭,舒年已能平常心看待。
无多渴求,得到只有失望,他早就习惯,现在不过是又添笔。
“哥哥……是‘他’化吗?”舒年轻声问。
左朝见看他片刻,微微颔首:“是。”
果然。舒年心绪平静得麻木,再起不半分波澜。
听到舒年问题,夏星奇露出惊喜之色,道:“年年,你想起?”
他们还没有彻底摆脱江云川,舒年就打破虚假记忆,这让夏星奇很高兴,可是没过会,他忽然安静下,目光充满疑惑,轻轻叫声:“年年?”
他察觉到舒年情绪不对劲。
过于平静。
揭穿江云川后,他以为舒年会哭,或是警觉躲开他们,又或是打他——他知道自己不受舒年待见,已做好会被毒打心理准备,可是……
夏星奇嫉妒得不行,裹在舒年腕上触
在平湖山庄中,他看过郁慈航记忆,得知他们两个有渊源,现在想想,大概就是意味着“他”化曾做过他哥哥。
“他”无处不在。
他生完全被“他”包围。
不定他还要感谢“他”以哥哥份回看他。
想起自己与江云川缠绵,舒年闭上眼睛,荒谬绝伦,和梦样,到现在他还觉得很不真实,以至于根本产生不出相对应情绪。
夏星奇小心翼翼伸出触,卷下舒年腕,舒年没有反抗,没什表情,像是被抽走所有感情。
这样表现让夏星奇很不安,他试图吸引舒年注意:“年年……年年,你看到们不惊讶吗?还有你哥哥……”
舒年不话。他不惊讶,没什好惊讶,在得知郁慈航还活着时,他就想过左朝见和夏星奇可能没,他们是“他”化,“他”没理由杀他们。
他只是觉得很疲惫,疲惫得掩盖失望,连哭力气都没有,只想睡会。
在认知错乱前,他已有心理准备,这些年,他直没有再见过养父母和哥哥,不是他没有招魂,大大小小仪式布置过几十回,却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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