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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事态正酣,容棠沉浸在叫嚣感官中无法自拔,宿怀璟却不知想到什,凑到他耳边哑声唤句:“棠棠。”
“嗯?”容棠眯眼看他,纯洁被欲望遮掩,风情万种。
宿怀璟心下悸,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他。
吻既毕,呼吸沉重交缠,宿怀璟问容棠:“棠棠觉得慧缅大师是好人吗?”
夜色深沉,容棠分明清楚,宿怀璟每句话都有所预料和图谋,全是刻意装出来委屈和弱小,可还是情不自禁地甘愿被他算计进去。
他沉默片刻,不太开心地小声道:“你好烦。”
宿怀璟眨巴眨巴眼睛,索性连话也不说。
容棠无奈,叹口气,泄气道:“以后不准这样!”
宿怀璟瞬间就笑,乖巧点头:“好!”
怀璟将酒捧到他面前,抬起上目线望向容棠,眸光流转间,眉目间俱是归顺温和。
容棠却还停留在他上句话,气更大。
倒不是因为他给自己加药,还好意思说他‘身子弱,难以动情’;而是这种分明做每件事都是为他好,却又因为不想他生气,从而无限降低身份,快要将自己贬进尘埃里姿态,容棠有瞬间,心下涌上来股名为“恨铁不成钢”情绪。
他没接那杯酒,而是自上而下凝视宿怀璟,冷声道:“谁教你这说自己?”
宿怀璟眨眨眼睛,反问:“这样不对吗?”
容棠不解,既不明白他为什要在床上跟自己说别人,也不清楚这人究竟怎回事,要在这世上最原始纯欲冲动下,跟他提佛门弟子。
但大脑实在昏沉,很难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理性而有逻辑思考,他稍顿下,依循本能回答:“大师心怀天下,普度众生,自是善者。”
宿怀璟眸光闪
容棠:“……”
容小世子瞪他几秒,心下火起,总该发泄,酒意又慢腾腾地撞着脑袋,胆肥,想也没想地就起身往床榻走去:“过来。”
宿怀璟状似迷茫地跟着他步伐,却问:“棠棠要干嘛?”
容棠脱外套,重新坐回床上,回过头瞥他眼:“伺候。”
宿怀璟愣下,实在没忍住,低下头低低地笑出声:“好哦。”
容棠眯起眼眸,表情严肃:“你是先帝七子,日后更会成为大虞皇帝,张口就说自己是条狗,尊严不要吗?”
他骂得好凶,宿怀璟撇撇嘴,道:“可愿意啊。”
容棠瞬间卡壳。
宿怀璟又接着说:“而且棠棠明明知道,自幼就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本也没人教尊严是什。在姨父家时候,想吃口饭都要哄得表兄弟们开心才能动筷子,尊严有什用呢?”
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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