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便道:“棠棠身体不好,又年轻气盛,太没分寸,总担心伤到你,要你跟起日日夜夜做混账事,泄元气,反倒伤身,这才自作主张,加几味药材,再也不敢。”
容棠愣下,狐疑地看向宿怀璟,戒备点不减,甚至愈演愈烈。
这人姿态放得太低,反倒更令人怀疑。
宿怀璟紧跟着却又说:“后来见棠棠身子好些,那日书房里你那般跟说,便反思好久,是不是做太过分些,忽略你感受,所以才又改方子,棠棠这些天……是不是会有些不样反应?”
容棠耳廓红,那点盛气凌人气场瞬间弱下去,咬咬牙,骂他:“畜生……”
容棠睨他:“气什?”
“不知道呀。”宿怀璟软乎乎地说着气人话,却不等容棠瞪他,又说:“许是棠棠聪慧,发现在药里做手脚?”
容棠闻言气不打处来,可到底刚刚吃过夜宵,那点子气也顺着血管钻进胃里,没冲到脑袋。
他斜睨宿怀璟,冷声道:“呵。”
大反派唇角微妙地勾下,想笑,又怕引得容棠更加生气,硬生生憋下去,温声道:“错,棠棠给个辩解机会好不好?”
“棠棠,喝酒吗?”
容棠:“……”
他能说什?他家大反派真很会戳人。
容棠靠着不动,维持着冷酷盯宿怀璟半晌,最后手伸,矜贵道:“拿来。”
宿怀璟便笑着问:“要在床上吃吗?”
“嗯,是畜生。”宿怀璟乖乖地给容棠又倒杯酒,说:“棠棠哥哥就当自己养条狗吧,偶尔做出些混账事,也情有可原。”
“对吧?”宿
容棠:“既然都是狡辩,为什还要给你机会?”
“因为棠棠疼。”宿怀璟恬不知耻地说着,唇角绽开抹笑意,眉目温顺地看向容棠,身子微低,替他擦着手,副温润如水做派,不像什运筹帷幄大反派,更像是闺阁里娇养出来小公子。
因为受宠,所以格外矜贵,又分外娇气,嘴甜貌美,特别会哄人。
容棠心跳乱拍,暗道自己实在太没出息,可宿怀璟漫不经心地捏捏他手,阵酥麻电流感便自指尖传到手臂。
他猛地抽回手,瞪宿怀璟眼,没好气地指使:“说。”
容棠白他眼:“给拿衣服,冷。”
“好哦。”大反派软乎乎地应。
烧鸡是街上铺子里刚出炉,酒也是刚打回来佳酿,用热水温过,而今正是口饮温度。
容棠吃个痛快,喝也舒坦,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不太想动弹。
宿怀璟便边温柔地给他擦着手,边问:“棠棠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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