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人能制裁得盛绪炎,没有条律令可以用在当朝天子身上,所以他自己来,这很合理,也很自然,没有人有资格置喙。
容棠看着他眼睛,过许久,低声补充:“还要把他做过事公之于众。”
宿怀璟微微怔,有些讶异地看向他,容棠说:“要将被误解伪造历史扶正。”
世子爷羸弱又苍白,养两年气色较寻常人还要差上大截,可这样人来人往、沸腾鼎盛夜里,长街行走车马上,容棠眸子中清亮到惑人地步。
宿怀璟心下动,微低头就想吻上去,原就行驶缓慢马车突然个急停,驽马长嘶,双福拉着缰绳长长地“吁——”声,人群中阵骚动,容棠坐在马车里,因为惯性个没控制住,直直向前栽去,撞进宿怀璟胸膛才堪堪停下来。
,情绪平稳又淡然,轻声道:“棠棠,你知道有些伤口,若是处理不当,开始或许与寻常无异,很快就会愈合。可随着时间推移,内里点点溃烂,直至伤入骨髓,某日朝爆发,再也无法痊愈,几天之内就会死去吗?”
容棠微微愣,差点就想脱口而出:破伤风。
宿怀璟:“武康伯谋反与没有点关系,陛下伤势处理跟也不存在丝联系。今时今日,他年某日,陛下总该殡天,但总想着,若是让他轻飘飘又单地被人谋逆篡位而死、被儿子夺位杀死、被妃嫔背叛害死……”
大反派浅浅笑开,表情透着几分单纯,轻声道:“总觉得不够呢。”
非得项项全都体验完全,让他从龙椅上狠狠摔下来,体验众叛亲离、体验枕边人背叛、体验亲子离心、体验臣子反心……然后再点点将痛苦加诸肉-体。
不疼,但那瞬间,大反派提及杀父仇人都没有变化情绪突然沉沉,面色相当冷峻。
车帘被从外掀开,有人不守规矩地轻轻跃,跳进车厢内,立马就可怜兮兮地说:“小哥帮帮忙,快点驾远些,家里那几个黑心叔叔要十岁就去成亲给家族换利益,求求你,带走吧,不然就要被卖给六十岁大姐
鞭笞、钳指、贴面、挑筋、断肢、挖眼、削成人棍……
再放他与蛇虫鼠蚁起,在暗无天日地牢里、在人来人往菜市口、在旗帜高悬城墙上,日复日地,感受着绝望,能听见却看不见百姓目光与议论,如最低等牲畜般,死在天光大亮之下。
否则该怎报他父兄尽死仇?否则该怎还他三哥那身断骨重塑与满背交错血痕?
宿怀璟笑得温柔又和煦,看不见点阴沉影子。
他只是要为家人讨个公道罢,他又不是什十恶不赦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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