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却觉得以宿怀璟性子,不可能真能忍得住不往其间添把火。
沐景序背上伤痕历历在目,染红白袍件件洗净晾干挂在院子里,容棠不止次看见宿怀璟望着那些沾血白布发呆。
他怎可能真不下手?
看出他顾虑,宿怀璟笑笑,捏住容棠手,语调温柔平和
宿怀璟摆出盘蜜饯,让容棠填填宴会上未进食肚子,边说:“天子生辰遇害,乃是不祥之兆,有暗示他得位不正之嫌,盛绪炎断然不可能在这重要日子上给自己留下把柄。”
容棠叼颗蜜饯:“那又为何要在各国使团还未离京时候呢?”
宿怀璟:“天子生辰,大臣谋反叛逆,那是诛九族重罪,还会引起国民非议。但如果陛下心怀仁善,广邀各国皇子公主与使臣来大虞赴宴,却被心怀不轨之徒宴上行刺,则有破坏两国和平、挑起争端嫌疑,届时可以扣下使团,向周边各国讨要个说法。”
马车行驶速度突然慢下来,宿怀璟说着顿顿,道:“毕竟武康伯个人,很难躲过宫内重重搜查,在宴会上对皇帝下手,有他人协助也是很正常件事。”
容棠犹豫瞬,还是问道:“你有做什吗?”
宫斗,向后期权谋进行转移,于男主盛承厉来说,是次天赐良机。
但在这世发生,于容棠来说,其实更像是看个乐子。
他挺乐意看见京城污浊成滩浑水,也不需要如前两世那般从中斡旋,想方设法地为盛承厉谋点福利。
武康伯注定要死,盛承厉在万寿节前从皇陵回来,定然也有他打算和图谋。
但这切与容棠或者宿怀璟关系其实都不大,他更想看见其实是今夜之后,太医院院判下诊疗书。
宿怀璟浅浅勾唇,终于露出这三日以来唯个姑且称得上真心笑意,开门见山:“棠棠是想问有没有帮武康伯吗?”
容棠点头。
宿怀璟说:“明面上做什都很容易被查出来,向来不会冒这个险。”
他最多只是命人给武康伯递过去些半真半假消息,让他误以为今天是个好时机,宫内来往人员众多,侍卫无法悉数盘查,适合他对仁寿帝下手。
其他接触再也没有。
总不至于让盛绪炎毫发无伤地过完这个生日吧?
容棠这样想着,路无言出宫,皇城依旧热闹非凡,万寿节期间没有宵禁,处处都灯火鼎盛,烟花在城墙上点燃,夜空都被炸出点点繁星。
容棠坐在马车上,问宿怀璟:“你觉得消息什时候会出来?”
宿怀璟说:“三日后吧,等万寿节结束,各国使团还未离京时候。”
容棠随口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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