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能争,而是定会两败俱伤。
他说:“过两日进宫探望母妃,便向母妃表明心意,然后向父皇请旨离京。”
宿怀璟觉得他至少不算太没救,回礼,指出:“江南富庶,但陛下自南方而来,恐有芥蒂,殿下可以考虑陇西、巴蜀……虽偏远些,但地幅辽阔,殿下过去大有可为。”
满桌菜肴几乎未动,二人聊过会儿,宿怀璟告辞,盛承鸣突然唤住他,眉宇间聚着几分疑惑与茫然,似乎连出声问话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最终他还是张口,带着这十
他就算看不透,也不可能看不见外祖和母妃态度。
宿怀璟说:“为人母亲者,难免有所偏待,偏小偏弱偏幼,殿下心里有所不平乃是人之常情,可若为这点不平,断送自己前程,实非明君做法。”
盛承鸣呆在原地,良久才苦涩笑:“离开京城,哪有什前程,又怎能做明君?”
宿怀璟:“陛下当年便是先做王爷。”
点到为止,他不再多说,盛承鸣张张嘴巴,面色闪过瞬骇然。
来往公子王孙心魂。
宿怀璟直视盛承鸣,轻声道:“殿下分明也看得清,定要下官说个清楚吗?”
张阁老辅佐盛承鸣心不诚,怡妃偏爱幼子,二皇子长到这般年纪,江南水患立大功,又在京城历练良久,俨然成百姓眼中爱民如子储君人选。
但仁寿帝而今正值不惑之年,帝位坐十年,还想坐未来十年二十年,断然不可能有放权出去念头。
党派相争,朝堂动荡,但于龙椅之上天子来说,却是巩固权势好时机。
宿怀璟仍旧派坦然,清风明月之姿,却又隐含威压:“殿下是忘您在江南那废寝忘食两个月,还是忘那场大雨?”
“您亲口说要庇护百姓,如今变吗?”
若不是盛承鸣当时点心诚,容棠些同情,宿怀璟大可不必为他指这条路。
等到武康伯事毕,牵扯出桩桩件件,他为他谋个不死前路,就已经算是报那点满是算计知遇之恩。
宿怀璟第次在盛承鸣面前表露出凌厉,后者懵懵,怔在原地缓很久,起身拜礼:“盛二多谢公子,是狭隘。”
他大可以看着张阁老和夏经义斗得个你死活,最后收回各自手里权势。
而盛承鸣和盛承星,便会成为这场斗争中直接受害人。
更何况,武康伯心存不轨,据宿怀璟得到消息来看,起事就在这个秋天。
多方盯着,他不可能得逞,与他交好、并被秦鹏煊着手陷害盛承鸣,便会成为这场事故中枚弃子。
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可对盛承鸣来说,却是生死存亡关键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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