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月色迷蒙,风声萧萧,条街之隔风月楼上脂粉又换香味,招着
他说:“陛下正值壮年,京中局势不稳,三殿下入朝这半年来,也并非什都没做。”宿怀璟停瞬,“至少夏元帅在,不至于任三皇子党直被您打压。”
盛承鸣眸色暗暗,被他不修饰话语戳中。
宿怀璟:“夏元帅手握兵权,家独大,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嫌;蕙贵妃在后宫又向来跋扈,连皇后都要卖她三分面子,更别提她育有三殿下与六殿下两位皇子。”
“夏氏觊觎储君之心,朝野上下无人不知,不过是私下里暗潮涌动,陛下不在明面上说,不代表他不介意这般行径。”
宿怀璟为盛承鸣倒酒,语调疏朗温雅,点点为他剖析:“三殿下在朝堂之上屡屡被殿下您盖住风头,夏氏族本就不悦,但好在六皇子身负天命,他们还有个倚仗。如今怡妃娘娘诞下八皇子,陛下对其极尽宠爱,更是爱屋及乌,难保夏元帅与蕙贵妃不会背地里做些什。”
识否认,可很快又挫败似低下头颅,问:“只是不解,公子为何劝请封王位?”
储君未立情况下,过早封王看似是恩荣,实则间接也退出储君争夺,大虞历来没有哪位皇子会在二十岁不到年纪,请旨封王远离京城权力中心。
天下万万人想也不敢想位置,于他们却只差临门脚,谁都不甘心不去争争。
宿怀璟将酒杯放在盛承鸣面前,又给自己倒杯,并不酌饮,而是不慌不忙地问:“殿下近来可好?”
盛承鸣不解,但在宿怀璟面前,他总习惯性哪怕不悦也会忍着。
盛承鸣微惊,急躁些:“既然如此,怎能在这时候离开京城?”
宿怀璟摇头:“并非要您立刻就离开,万寿节将近,又逢皇子诞生,陛下此时心情正好。殿下您若是这时候向陛下请旨,表明无心觊觎皇位,只愿远赴封地为当地百姓做番实事,想来陛下也会感念您心地纯善,几番思量之后就允。”
换言之,盛承鸣这时候请封王位,宿怀璟有七成把握促成这件事。
但他没有明说,盛承鸣自己琢磨片刻,问:“为何?公子为何定要出京?”
宿怀璟:“非是出京,而是韬光养晦。”
是以他沉默会儿,抬手端起酒杯,口饮尽,像是吞下那些郁结烦躁。
“母妃生八弟,原本该很高兴,可是……”
盛承鸣顿顿,宿怀璟接上:“可是阁老经常推脱,对殿下要求也再延迟,逼急还会跟你念原来江南巡抚吕大人?”
盛承鸣:“公子向洞察。”
宿怀璟轻笑:“非洞察,不过是殿下对不曾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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