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像是随口问:“棠棠那副牌打法很是新奇,为何那般起名?”
容棠心下沉,不知该如何回答,紧紧抿着唇不吭声。
好在宿怀璟向来不会真逼他,自己笑着就递过来台阶:“也是梦里看到?”
容棠微怔,犹豫半晌,点下头:“嗯。”
白雪堆积在宫墙,大虞国界里最繁华最庄重,又最古朴最悠远建筑敞开大门,宽容地迎接每位宾客。
不过是千千万万黎民中沧海粟,就连京城这般富庶之地,杆子打下去仍有半不识字普通百姓。
宿怀璟说得过于轻易,以至于容峥恍惚下,认真思考他那番说辞可能性,可等到思考完却认识到,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事,提出来叫其他人听去,怕都会笑掉大牙。
宿怀璟却笑笑:“十年百年或许不可能,千年万年呢?”
他看过太多史书,见过太多人间,哪怕估测不出未来全貌,可也能囫囵看见个模糊不清影子。
他说那些,并非完全不可能实现,棠棠这幅与大虞流行完全不样叶子牌,也很难说是完全荒诞不经。
楼阁上雕着金龙威严肃穆,注视着国界巍巍。
阳光经过琉璃瓦,反射到经年不见故人身前,宿怀璟眯眯眼睛,轻轻笑开:“真好,什时候也能进棠棠梦里看看呢?”
容峥还想再问,容棠打断他:“出牌。”
宿怀璟瞥向他,只见容棠低垂着眉眼,望着自己手心纸牌,看似其他什也没想般,只有指尖隐隐泛出圈用力过度白色。
宿怀璟收回视线,陪他们玩许久,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前,接受完审查,要步行入皇宫时,他才牵着容棠手下车,手指慢悠悠地在他指尖打着圈地转,帮他消解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疼意。
天气很好,阳光照在红砖黄瓦宫墙上,反射出莹莹光。
宫道上成行地行着人,每个人都稳重谨慎,置身高几乎望不见顶砖墙下,渺小如粒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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