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届恩科,看似参与者众多,但实际上那些考生
他改变宿怀璟,宿怀璟何尝不也改变他?
容棠捻下手指,想着该如何回答容峥问话,便见宿怀璟已经摸起张牌,状似不经意地随口言:“百姓需要君主,是因为万民不受教化,百工不适黎民千万之数。可若有朝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农民也可出口吟诗作对、博论古今,天下生计转而求人从事,那他们连皇帝或许都不需要,如何需要地主给自己份谋生活计?”
他说清浅又自然,马车行得前所未有慢,窗外仍旧是头戴乌纱帽*员互相隔着轿子说些场面上官话,宿怀璟此言出,车厢里两个人全都愣在原地。
容峥是观念受到冲击,完全无法理解宿怀璟这句话是从哪本书里学到言论。
容棠却是震惊于他超脱时代性思辨能力,更何况,宿怀璟本是皇家子嗣,他怎会有这种思考?
。
朝官将此视为荣幸,掀开轿帘搭讪。
容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捺不住长久路程跟沿路审查,直接把容峥拉进来,教会他玩扑克,然后三个人开始斗地主。
容峥很不理解:“庄子上若无地主,那些家中没有田地农民又该去哪里讨份活计呢?”
容棠被他问懵瞬,才意识到自己观念里本身带着些常识,其实跟这个世界点也不相符。
宿怀璟催促几人摸牌,抬眸轻飘飘地望容棠眼,好像自己压根没说出什惊世骇俗话出来样。
容峥机械性地摸着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踟蹰着说道:“这……不可能吧?”
君主需要百姓来巩固自己君权,百姓何尝不需要君主做自己信仰上主心骨呢?
教化词说来简单,但哪怕是大虞建国数百年,发展到如今国富民强地步,真正受到启蒙学生不过十之二三,这二三里面大多又都是念完少学就回家务农农民子弟。
暂且不提交给先生束脩,便是笔墨纸砚,也是寻常人家消费不起东西,要供上个秀才,往往都需要三代人齐在田里劳作数十年才可能实现。
不会长久接触倒也好,前两辈子日日绷着根弦也没关系。
可旦这跟弦松弛下来,身边朝夕相处人总会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些细节里找到破绽。
这种破绽若要说起来,几乎全都无遮无掩地,bao露在宿怀璟眼前。
可大反派那样个多疑谨慎人,竟从来也没问过他句。
容棠想想这辈子刚见面时候、那害怕宿怀璟起疑会直接杀他自己,再在心底审视如今点也不顾忌这个自己,有些纳闷到底算是谁改变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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