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顿时心酸,觉得自己刚刚回忆到画面完全就不是眼前这个崽,暗暗唾弃下自己,头脑热便道:“那以后每年都帮你求只!”
宿怀璟微怔,心底漫上来种说不清情绪,暖呼呼,但还没等他细细琢磨,容棠连忙打补丁:“到死为止!”
宿怀璟脸唰下垮下去。
他恨恨地看向容棠,有瞬间很想把他嘴巴缝上。宿怀璟别过头不看他,泄愤似捏捏平安符。
容棠见人似乎被哄好,开开心心地就要领他出去。
里进老鼠,那名本该秋后问斩*员活生生在牢里被老鼠咬掉半条小腿肉,抬出来时候骨头上连着血呼啦呲筋晃荡。
宿怀璟却还是‘心软’,亲自过去看眼,有些惆怅地说:“圣旨说是要到立秋,现在若是死算抗旨不尊,还不快给李大人找大夫医治?”
那人便吊着口气晃晃悠悠撑过去,再被扔进天牢,结果没多久牢里又进条花斑蛇,毒性不致死,但难熬要命,李大人又颤颤巍巍地丢半条命,整个人浑身上下只剩层皮。
甚至到最后,推去刑场路上,还有不知道哪窜出来野狗发狂,下冲到刑车前,隔着笼子咬烂他半张脸,连眼球都掉出来只,容棠恰好看到这幕,当晚回去就吓得发起烧。
好在宿怀璟这次总算没再‘心软’,冷冷地看会,确认那人还活着,蜷在笼子里痛苦地呻-吟,道:“继续赶路,别误时辰。”
前面还在办酒席,朝中各大*员借着这个场合互相攀附,世家子弟则为前程结交。个个奔走经营,忙得不亦乐乎。
后宅方院子里,容棠才不管那些,他献宝似将自己准备东西样样呈到宿怀璟面前。
和他房间如出辙构造装饰卧房,只是屏风换成云山雾海,窗边宝瓶里放支今早刚折杏花,小榻前多摆张白玉棋盘。
被打通又隔开书房,两边互不打扰,上好砚台墨锭,狼毫笔根根挂在案前,连纸张都是京中最畅销款式,成打成打地堆在架子上。
判秋后问斩人最后果然死于秋后问斩,只是过程中到底有多少非人折磨,容棠怀疑自己压根没听全。
对,这位李大人正是李长甫,宿怀璟远房姨父。
所以容棠听见他说心软,就有点ptsd,身体颤下。
宿怀璟却以为他是知道自己错,轻轻叹口气,伸手拿走那只平安符,用角尖头在他手心不轻不重地戳下:“下不为例。”
容棠微微愣住,猛下抬起头,正看见宿怀璟用种近乎无奈纵容又开心表情笑着看向他:“谢谢棠棠,第次收到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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