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歪歪头,孩子气般地疑惑:“你活着,却让三哥被砍人头?”
沈飞翼到这瞬间,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着面前这张跟先皇几乎点也不像脸,震颤半晌,才抖着嗓音问:“七、七殿下……?”-
是夜,宁宣王府。
容棠今日奔波路,晚间发起低烧,睡前他有些无奈地对系统说:“桃花糕能放几天啊?”
系统冲他翻个白眼休眠去。
宿怀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淡漠,唇角却勾着抹笑意:“沈飞翼。”
“!”沈飞翼眸光凝,顾不得自己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翻身向前,反手勒住宿怀璟,刀片紧紧抵着他颈项,“你是谁!怎会知道名字!”
沈飞翼是义父给名字,这些年他行走江湖用是化名而非这个。
宿怀璟愈发无趣,垂眸看眼刀尖,冷声道:“沈青说他义子鲁莽草率,心性不定,应该去军营历练番再回来……你便练成这个样子?”
最后几个字明明没什变化,偏偏音调微沉,气势从容,仿佛天生自带股天潢贵胄威慑力,令人胆寒。
抿干涩唇,道:“不知阁下是哪路豪杰,今日落入你手也算时运不济。只点,祸不及稚子,院外两个小孩年纪太小,什也不知道,还望阁下放他们条生路。”
宿怀璟轻轻笑声,不知是讽是嘲:“斩草除根方不留后患,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沈飞翼眸色凝,手在被下做出个攻击姿势。
他留三片刀片,方才在那富家少爷身上用两片,这最后片,若是屋外那两个高手不进来,他有三成把握刀毙命……
宿怀璟却突然问个问题:“你认识他?”
容棠发烧晕倒是常态,他并不怎在意,只盼着
沈飞翼手腕微抖,震惊地看向宿怀璟:“你怎……会知道义父名字?”
宿怀璟抬手,沈飞翼甚至都没看清他怎动作,只觉得手臂麻,浑身没力气,刀片滚落到地上。
宿怀璟转身看向他,说不上什心情,带着点可惜,又有点暗藏杀机:“你原本明天就该死。”
沈飞翼现在根本不关心自己是明天死还是今天死:“你到底是谁!”
“三哥带你去江南,你怎活下来?”宿怀璟轻声问。
沈飞翼微怔:“谁?”
“容棠。”
沈飞翼愣下,才反应过来说是刚刚走那个小少爷,他摇摇头:“不认识。”
“那算。”宿怀璟轻声道,失兴趣般,放下茶盏,缓步向床榻走去,身后瓷杯却在瞬间之后龟裂化作齑粉洒落地,恰好没沾上他分毫。
沈飞翼见状,心下惊,刀片在手中握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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