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逢殊依旧不开口,封寂笑笑,自问自答:“三百岁,该修得金丹,没准以后还能得道飞升,受封仙位是不是?”
说完,封寂突然顿,目光移到谢逢殊腰间。
昨夜夜深,他没有在意,此时才看见谢逢殊腰间那把刀。
他眼神冷,低笑道:“原来如此。”
谢逢殊没注
这什师父啊!
吕栖梧打击完自己小徒弟,心满意足飘然而去,临走之前还要扔下句:“今日记得把水缸挑满,当作是偷酒惩罚。”
谢逢殊无言以对,万分憋屈地拎上桶去挑水。
今日天气不好,天际灰沉沉,压着整座须弥山,是风雨欲来之象。谢逢殊拎着桶从山顶到山脚趟趟往复,给水缸添水。
等到最后趟,他在湖边弓身打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应龙。”
是长长叹口气。
“总觉得最近须弥山有些不同,却又察觉不到什,你们最近也不要再下山,最好连明镜台也不要出。特别是你,你师兄师姐好歹已经修出金丹,你,万来个大妖怪,还不够塞牙缝。”
谢逢殊有些憋屈地应下,想想又开口道:“师父,你说原形是什?”
见吕栖梧看向他,谢逢殊摸摸鼻子:“师姐原形是白狐,嘲溪是黑蛇,呢,好像不知道自己原形是什。”
吕栖梧静静看自己小徒弟半晌,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沧桑:“为师也不大清楚。当年在明镜台湖边拣到你,你还是颗油光水滑白蛋,将你带回来,用天地灵气滋养,始终不见长大,要不是已经育灵,还以为你已经死呢。”
谢逢殊下意识地回头,见到昨夜那个叫封寂人,他背后还有个黑衣男子,正面色不善地看过来。
谢逢殊皱皱眉头,道:“你叫?
“认错人吧。”
封寂先是怔,随后才恍然大悟似笑:“对,你不叫这个名字。现在你叫什?”
谢逢殊原想说句“关你什事”,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他迟疑下,没有开口,只当听不见。封寂却极有耐心地接着道:“你多大?快三百岁?”
谢逢殊:“……”
“直到某年,大醉两天,没去看你,再睁眼,你已经化形成人,正在地上爬,也百思不得其解。”
妖怪修炼,该是先有原形,再练育灵,最后幻形成人,谢逢殊直接省略步。
吕栖梧看眼谢逢殊,沉声道:“在须弥山多年,从未见过那样蛋,原以为该是个灵兽,没准能养出个凤凰麒麟来。但从你这多年给惹事来看,是看走眼,那估计是颗王八蛋。”
原本听得很认真谢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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