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想到昨夜那个名为封寂男人,如实道:“遇见个,在山中迷路,给他指方向,应该已经下山。”
吕栖梧眉头紧锁,额间沟壑纵横,不知在想什,最后只
那是片银白色龙鳞,在他手中发出淡淡、幽蓝色光。
谢逢殊陡然惊醒。
已经到晌午,嘲溪不知道去哪,屋内只剩他人。谢逢殊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房顶,浑身都是汗。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梦,但梦中疼痛太过清晰,他在床上躺半晌,直到呼吸平静,才掀开被子爬起来。
他把自己收拾妥当,推门而出,差点撞上在门口站着吕栖梧。
大概是因为昨夜喝酒,睡得不够安稳,谢逢殊居然做个噩梦。
梦中须弥大雪封山,他独自人站在雪中,身红衣分外刺眼。地皆白,他不知道该去哪,有些茫然地站在大雪之中,直到不远处忽然出现绛尘法堂。
他心中松口气,仿佛看见归途,连忙踏着雪脚深脚浅地向前走去。风雪交加,他却不觉得冷,眼中只有那间灯火通明法堂。
待走到门口,谢逢殊松口气,推开门,里面依旧是三千佛灯照彻明堂,他踏进去环顾四周,没见到那件熟悉僧衣,于是压低声音叫声:“绛尘?”
下瞬,三千佛灯烛火跳,居然齐熄灭。黑暗之中有千声佛号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厉声责问:“孽畜,佛门净地,岂敢擅闯?!”
谢逢殊赶紧收住脚:“师父,大清早干吗呢?”
吕栖梧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徒弟头上重重敲:“都什时辰,还大清早!你师兄师姐早已经起!”
谢逢殊自知理亏,不敢出声,吕栖梧哼声,又问:“昨夜你们去哪?”
“……这快就发现,你这也太精。”谢逢殊赔着笑脸向吕栖梧讨饶,“错,等下次下山,再带坛好酒赔你好不好?”
吕栖梧有些心力交瘁,捋捋胡子道:“谁问你这个,问你最近是否见过什陌生人,可曾有哪里不对劲?”
谢逢殊被吓跳,急急后退几步,差点撞翻灯台,发出阵叮铃哐啷乱响。眼前法堂又在瞬间消失,只剩下茫茫大雪。
风雪呼啸之中,谢逢殊还没来得及做什反应,后颈突然传来阵剧痛。
“啊——”
那股疼痛剧烈无比,仿佛有人扒开他皮,生生抽出根骨头,血肉,bao露在天地之中。谢逢殊痛得跪倒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喘气,他咬着牙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好像摸到什坚硬薄片。
谢逢殊将它攥在手里拿下来,在漫天风雪之中,他看清手里握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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