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风坐到床上,靠着床头,没有躺下。
“睡吧。”只手覆上双眼,他催入睡。
好不容易睡到张床上,怎可能就这睡过去?
可恨现在浑身无力,昏沉瞌睡,不然这好机会,不发生点什也太说不过去。
“你今天没去上班不要紧吗?”眨眨眼,问。
纪晨风扶起来,将枕头垫在后背,拖椅子坐到床边。
“煮些粥,你天没吃东西,吃完再睡。”说着,端起书桌上小碗,舀起勺粥吹凉些,递到唇边。
点胃口都没有,但因为是纪晨风特地为煮粥,哪怕吃不下,还是张开口乖乖咽下去。
吃几个月外卖,再次尝到熟悉味道,鼻头都有些微微发酸。垂下眼,不敢再看纪晨风。
他能对心软当然很好,可并不想总是展示自己脆弱面。
地闭上,再睁开就是现在……
难以置信,竟然拉着纪晨风手,哭哭啼啼让他别赶走?真是疯。
只能说昨天切有点超出承受阈值,加上生病本来就会使人格外脆弱,两者相加,最终导致崩溃。
不过犯所有成年人都可能犯毛病,这没有什。
外头抽油烟机声音忽地静,回过神,放下水杯,赶忙重新躺回去。不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食物香气更浓。
“请假。”
“如果……明天还没好呢?”
“再请天。”
抬手试探着碰触覆在眼睛上那只手,指尖落在手背上,摸索着点点握住。他没有排斥,任碰触。
闭上眼,这次
吃大半碗,剩下点实在吃不下,纪晨风没有勉强,扶躺下,拿着粥碗和杯子出去。过几分钟,他又进来,将杯热水放在书桌上。
怕他再走,在他转身时候扯住他衣角,挽留他:“别走……”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僵持片刻,身体转回来,竟然妥协。
“往里面躺点。”
努力压下心中雀跃,收回手,小心地挪出自己原先位置。
脚步停在床边,对方放下什东西后,过来摸摸额头。
温热掌心贴上面颊,拇指长时间地摩挲着眼尾肌肤。开始还有些纳闷,后来下子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摸疤。
之前被桑正白用金属笔筒砸到眼角,去医院缝好几针。因为用是可吸收线,痊愈后留疤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连自己都快忘,这里原来是有个疤。
手指离开面颊,纪晨风极轻地晃晃肩膀,道:“桑念……”
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佯装刚刚苏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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