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陷入黑暗,耳边是他低沉轻哄。
“乖。”他遍遍重复,“别哭……”
仿佛回到幼年,所有压抑委屈,眼泪,苦痛,全都在今晚发泄出来。
“已经很乖……”
掌心微不可查地震动下,纪晨风似乎是笑。
抽油烟机噪音伴随食物香气透过房门来到卧室,拉开窗帘看眼,外头天已经暗下来,少说有六七点。
睡整天……
拿起书桌上水杯,发现水还是温热。纪晨风今天没去上班,是为照顾请假吗?
忆起昨晚,有些窘迫地捂住自己眼睛。
“再也不和你吵架……把关起来吧,给戴上镣铐,随便你怎对待……只要你就够……只要你个人……”
“们两个……都是可怜蛋,没人喜欢可怜蛋……”
“不可怜。”手掌轻柔地抚过发顶,“其实……早就认出你。喜欢从来不是你声音,不,喜欢,远远不止你声音。你怎可能没人喜欢呢?”
纪晨风声音近在耳畔,带着些喜悦,带着些悲伤。
“……你明明拥有那多喜欢。”
睁开眼,室内很暗,床头亮着盏小小夜灯。
“再乖点吧。”
再乖点是什?
还想问个明白,昏沉意识却不允许。酸胀双眼强撑不过,控制不住
身体里体液好像都在争先恐后往外排出,泪水积聚在眼眶里,哽咽间自眼尾落下,滑入鬓角。
纪晨风用另只手抓住手腕,没用多大力气便将手扯开。
心里沉,蜷缩起手指,以为他是拒绝意思,结果那只手非但没被他丢开,还被塞回被子里。
他再次替掖好被子,道:“只是出去倒杯水,很快就回来。你先闭上眼休息,这些都等你病好再说。”
不想等病好再说,病好他就不会这样好说话。然而还没等继续说什,他手掌便覆上双眼。
原来他上次说是这个……
思绪还停留在梦里,短暂地迷茫后,随着意识清醒,渐渐忆起自己这是在哪儿——在纪晨风卧室。
身体依旧酸软无力,要比平时更沉也更热,仍在低烧。
捂着肩膀上纱布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除条内裤,身上再无它物。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神秘卧室,想看看纪晨风到底藏什,然而并没有发现哪里异常。
房间只有八九个平方,米五铁架床贴着窗户摆放,床头没有床头柜,用张小小书桌代替。墙上钉些置物板,放许多书。再过去就是衣柜,简单原木两扇门样式,小到都不够放个季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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