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看不出死活的青杜苗旁边,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像在问青杜苗,也像问什么人。
……
沈清然一个人回家,突然觉得家里有些空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他本来也说不了话。
但薛匪风走了,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卸下警惕,使劲嚎两声了。他快憋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常说起话来是什么声音。
原主的样貌打理干净之后,和他很像,就是太过弱鸡,气质天差地别,生活方式对一个人的外貌改变真的很大。
常铭面色苦逼,觉得将军就是在报那双人马鞍之仇,明明自己可以写信叫人,非要让他顶着被姐姐抽一顿的风险跑腿。
常铭无声道:“属下遵命。”
等常穗陪着薛匪风去神医那里看伤,常柏奇怪地看着常铭,“你这是什么表情?”
三分苦逼,七分窃笑,有点精分。
常铭张了张嘴,道:“主子今天不让我说话出声。”
曹同方威胁的。”
“可是曹同方怎么会轻易相信船上有美人?”又得美到什么程度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薛匪风凌厉的凤眼一扫:“你们说呢?”
常铭和常柏齐齐后退一步:“常穗和常蝉最像。”
常蝉是他们三兄弟的姐姐,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长相妖艳,十步杀人,因为不屑与智障三兄弟一起排行,所以常铭排老大,常柏第二,常穗第三。常穗和姐姐长得最像,略施粉黛就是翻版,连冷冷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沈清然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太久没说话,使他的声音像一只呦鸣的小鹿,蔫哒哒。
他又连续喊了几声,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反正他家在山脚,平时不会有人经过。
做午饭时,沈清然习惯性地舀了两勺,待下锅了才想起薛匪风不在,不用煮这么多。
他心虚地盖上盖子,或许,薛匪风的担忧不无道理?
沈清然把吃不完的米饭和麦麸搅拌了下,倒在大白鹅的食槽里,“快吃,等姓李的……呃,等李丰回来,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常柏毫不意外。
“但是你想啊,夫人她是个哑巴……”常铭眼中智慧之光骤现,“将军是为了能看懂唇语,让我假装哑巴,好回去跟夫人交流。”
逻辑鬼才,常柏叹服。
“有道理。”
于是第二天,薛匪风发现,自己的下属,一个个嗓子都哑了。
常蝉最近不在,就算在,除非主子开口,三兄弟捆一起也不敢让她出手。
只能常穗上了。
哥哥们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薛匪风却摇头,常穗虽形似,但货船之上伪装被俘歌女挑拨离间,让两方大打出手,常穗拍马不及常蝉。
他指着常铭道:“一天内,把常蝉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