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晚上有个应酬,忙到十一点钟才有时间回消息。
许青霭说:那你早点休息?
陆黎书拨了电话来,许青霭先给他发了一句:等会啊,我找个耳机,上床了再接。
陆黎书:嗯。
许青霭爬上床接听,陆黎书低沉的嗓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带着微重的呼吸声,仿佛在往他耳朵里喘气。
秦缨知道他是不希望二次伤害许青霭,也知道他的性子,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会动手,“您放心,我明白分寸。”-
许青霭上了一上午的课,周末两天放纵的结果就是作业火葬场。
他画了一下午,结束时才想起陆黎书要求的隔一段时间起来走走,亡羊补牢似的活动了十分钟。
他照例把晚饭拍过去:男人是阻止人类进步的陷阱,我一下午才画了两张,一定要小心男人!
陆黎书没回。
睡着的时间抽空处理了要紧的工作,但还是积压许多。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拿过另一份文件。
秦缨进来送咖啡,揶揄道:“陆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感觉怎么样?”
陆黎书抬眸扫她一眼。
秦缨见他眸色淡淡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又笑起来:“昏君,您该干点儿正事儿了,这是我新调查到的资料。”
“你喝酒了吗?”
“嗯,喝了一点。”陆黎书低声叫他:“阿霏。”
许青霭心跳加速,莫名想到了昨晚上他领着自己帮他做那个,最后一刻压抑至极的气声。
许青霭脸颊发热,
许青霭又说:食堂大师傅的想法越来越刁钻了,这些菜简直是艺术品,我是说他的行为艺术。
陆黎书估计在忙,一直都没回。
许青霭搁下手机,吃完饭想起昨晚在海上的风景忍不住抽出画纸,又找出上次给陆黎书画画时没用完的颜料。
这张画他足足画了七个多小时,但仍觉得没能画出十分之一的壮观。
许青霭打开台灯照在画上,贝母粉在灯光下如雪片一般熠熠发光,他调整手机角度拍了几张,取名压星河发上微博。
陆黎书接过来,前段时间就让秦缨约齐博红,但除夕夜告白接着又是江城变故,他实在是没腾出手。
秦缨说:“齐博红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出了意外,至今还丧失思维能力和意识在医院里躺着。我已经去雁城看过他的状况,消息属实。”
他的确给了许青霭三百万,但不是以个人名义直接汇款而是以基金方式存续,房子与车也是经他手卖出,和齐太太说的对得上。
研发经费那一项却没着落,秦缨说:“因为没有具体的项目公开,也没有企业出来追责,校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出来辟谣,我会再想办法。”
陆黎书翻完资料,说:“查清楚之前不要惊动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