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旧主尚在,便侍奉新主贤臣,昔日豫让侍奉智伯,是在中行氏亡后,中兴氏不过以凡人待之,豫让也未曾弃之,何况随云昔日所从,非是赵嘉人,乃是南楚王室,先王加翰林,德亲王用参赞,恩情尤在眼前,焉能见荣华富贵,便立投新主。”
苟廉正容道:“虽然阁下之言,句句金玉,然阁下早遭贬斥,何必如此痴心。”
淡淡道:“昔日比干剖心,其志不改,屈原遭贬,闻楚怀王事,尤自沉江,随云并非痴人,不敢效法先贤行事,然而昧于荣华,投靠新主以求富贵,不敢为此。”
苟廉听到此处,只得下拜道:“先生品质高洁,在下钦服,然而殿下有王者之姿,先生若是错过,未免可惜,但先生卧病军中,永泉不敢相强,至雍都千里路遥,永泉可否前来打扰,恭聆教益。”
笑道:“永泉兄天下闻名,是随云应该多多请教,途中寂寞,若是阁下有暇,不妨前来屏烛夜谈,只是随云虽然博览群书,却对琴棋书画不甚,听说阁下于此颇有声名,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李贽得知苟廉私自来见之后,原本十分担忧,立刻派人前来劝解,谁知那人来到,却见和苟廉相谈甚欢,李贽闻之,不由喜形于色,从那之后,常常让帐下幕僚前来相陪,也不会拒绝,多日促膝详谈,对雍王帐下幕僚不由十分赞赏,管休对钱粮文案之事十分精通,董志精于兵法战阵,谈起来便滔滔不绝,而苟廉博学多才,和最是谈得来,只是他个性好胜,总喜欢和辩论疑难,和这几个人日日相谈,心情倒也不错,再加上小顺子仔细照料,病体在路上渐渐痊愈。
对他们观感不错,他们对也是十分钦佩。
管休擅长军务钱粮,是雍王亲信主薄,可是他和这个年轻人谈论起来,就发现不论自己说些什,他都立刻心领神会,偶尔说上两句,也都是切中要害,后来江哲无意中说曾在德亲王帐下处理过文书,这才让管休知道为什这个翰林学士对这些琐碎事情也如此解,他原本以为江哲曾在德亲王幕府,不过是参赞军机罢。
董志擅长兵法,可是和江哲辩论起来,却发现古今战阵,江哲无不知,就是自己不甚部分,江哲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解释起来十分详尽,问他如何得知,这个青年笑着说曾在镇远侯陆府遍读兵书,后来在翰林院也曾经整理过兵书战策。董志原本想江哲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试着和他演习兵法,不料江哲用兵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每每从最不可思议之处而奇峰突起,但事后想来,却又入情入理,妙到巅毫。董志心服之后,也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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