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其实很喜欢他呢?喜欢到小小种子终于开花。”
旁边谢屿怔下,安静地听林秋宿继续讲下去。
“直存着他画小狗,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告白,记得他是用种多认真表情,说想要当初恋……”
这阵子发生那多事情,林秋宿曾顾虑重重试图断尾,沉默地只身回到故里,好像最初是打算将过往掐灭在旁人议论之间。
然而到最终,他彻底地放下防备,对另个人抛出陈年积攒秘密。
他出声道:“已经走到很远地方去。”
他还说:“在那里遇到个很特别人,好像能把变成颗种子,被安放在他眼睛里。”
林秋宿像是被移植过来株花朵,不习惯周遭切,只能很慢、很迟钝地生出根脉。
被细致地浇灌,被长久地等待,他才勉勉强强地抽出鲜绿嫩芽。
究竟是从什时候起,他也在期待自己生长得快点?
觉好奇怪。”
谢屿嗤笑:“要不然回避下?”
“不好,你不准动。”林秋宿认真地说,“自己稍微克服下。”
然后氛围陷入安静,他深吸口气,却听到谢屿抢先步,大声地向着山谷开口。
“林秋宿,你走出去吗?”
有什东西跟着呼之欲出,他这次决定不去遮掩,直白地袒露出来。
“真好喜欢你。”林秋宿认真地讲,“谢屿,现在请你收下心。”
雪天里被吻过发旋时候?樱花前得到个拥抱时候?
下意识认为自己该独自面对,谢屿却毫无理由陪伴在身边时候?
他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个节点,如果必须给出答案,他可能不得不说每分每秒。
包括眼前也是每分每秒之。
不过眼前有个本质性差别。
回声如小石子扔进清澈湖泊泛起涟漪,圈圈荡到很远地方,林秋宿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
那些独自知晓发誓,与如今耳边声音,隔名为岁月长河,阴差阳错地相互呼应。
形单影只男孩在山野间紧紧抱住自己,而多年后现在,他在同处地方转过头,就正对上谢屿看向自己眼睛。
如果心潮能化为实质,必然在这瞬间盈满林秋宿胸腔肺腑。
林秋宿屏住呼吸,再度吐息时候,莫名充满力量,而这份力量全数用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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