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折子不能上。提出裁撤湘军,还说个人都可不留,现在又说要把长江水师改为经制之师,难以自圆其说,还是请雪琴给太后、皇上上个折子。”曾国藩望着彭玉麟说,“你看如何?”
“好,直接向太后奏请。”彭玉麟答得很痛快。
“恭王府那里最好派个人去为好,有些话不便明写。”隔会,曾国藩又想起件事。他脑子里浮现当年派康福进京往事,叹息康福已死,身边缺少这样个文武双全人才。
“大人,可以派薛福成去。”黄翼升说,“这个人聪明灵活,兄长又是专给王公大臣看病名医,派他去最合适。”
是,薛福成是个合适人选,他虽然缺少康福武功,但在京师,靠着兄长特殊身分,他又比当年康福有利得多。
“左季高那里是写信,还是派人去?”曾国藩自言自语道,那神态看似颇有点为难。
“左季高目前正在杭州,自己去走趟。”彭玉麟自告奋勇,“好几年没见面,还蛮想他哩!”
“太好!其他几位总督那里,就由写信。长江水师事有雪琴料理,真比强多。”曾国藩放下心来,他佩服彭玉麟经纬之才,又感激他仗义之情。
彭玉麟亲自为长江水师改制写份折子。先简述长江水师自组建到壮大过程,历数它十多年来重大战功;然后转笔写自道光中叶以来海疆不宁,屡遭侵袭惨痛历史,从中得出建立强大海防之师重要性;继则写长江水师组织严密,将才众多,装备精良,战斗力强,已初具海军规模;最后讲自己本拟终老退省庵,现在决心为建设大清王朝自己海军不辞辛苦,再度出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通篇奏折立论光明磊落,无懈可击,洋溢着为国远虑、为君分忧耿耿志士忠心,全无半点要保存支属于自己武装私心杂念。曾国藩看后击节赞叹。他觉得这篇奏折是如此地卓尔不群,简直为自己所有奏章所不可及。有这样份折子奏上去,谁还能有理由阻止长江水师改制呢?他对着奏章沉吟良久,始终不能从两种推测中把握种:究竟是彭玉麟聪明绝顶,善于以最冠冕堂皇理由掩盖自己私人目呢,还是他确胸中充塞着忧国忧民浩然正气,至情所激而发为至文呢?不过,有点是曾国藩最后所确认,那就是无论是出于前者还是出于后者,他都自叹不如!
曾国藩由彭玉麟这篇奏疏得到启发:如果将道光中叶以来,洋人与们海上接仗历史如实地排列出来,把它作为这个奏疏附件话,它将会以惨重教训,使阅读此奏者更为清醒地认识到建立海军必要性,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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