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都司,实不相瞒,这坛酒是高祖在乾隆二十年埋在土里,至今有百十年。今天是他老人家百五十岁冥寿,们多喝两碗。”
萧孚泗说话时候,萧本道又倒碗,都司二话没说,咕噜咕噜地喝光。萧本道要再倒,都司摆摆手:“不喝,老子要办公事。这样吧,不要弟兄们动手,你们自己打开吧!”
都司说着,便觉得有点头晕,刚要坐下,被萧孚泗拦腰扶住,
“混蛋,你们湖南连做碗盆泥巴都没有,分明是在扯谎!”都司大声斥责。
萧孚泗吃惊,萧本道和满船男女也都吃惊。
“向都司。”萧孚泗边说边走前步,“们湖南虽有做瓷器泥巴,但不如景德镇好,所以到这里来装。”
“就是泥巴,老子也要看看!”向都司转过脸去,对士兵们下令,“都进舱去,把箱子统统打开!”
萧本道听,脸都白,急着要上前去制止,但三叔在与他们打交道,又不便自作主张。
“你是不是聋子?老子带二十多个弟兄来到船上,你们没有听到声音?”都司喝道。
“老总息怒,确有点耳背。”萧孚泗满脸笑容回答。
“这是们都司向老爷,你要放明白点!”个士兵瞪萧孚泗眼。
前福建陆路提督心里禁不住好笑,口里说:“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向都司,怠慢。”
“没有功夫和你罗嗦!你船上装是什东西,老实讲清楚!”都司依然是恶狠狠。
“慢点,向都司,进舱去说两句话吧。”萧孚泗伸出两只手臂来,做个阻挡姿势。他寻思着故伎重演,考虑到这个都司不好对付,蒜条金至少要加根。
“有什话,就在这里说吧!”
都司不吃这套,倒是萧孚泗没有想到。他楞下,又说:“有坛百年老酒,昨夜刚启封,向都司赏脸进舱喝口吧!”
“百年老酒?”都司又惊又喜,“行,尝尝它味道究竟如何!”
原来这向都司是个酒鬼,听说好酒,便口水流出,身不由己。萧孚泗暗自高兴,叫侄儿打开坛从天京王府里抢来好酒,满满地斟大碗。都司接过碗,还未喝,先已被浓烈酒香刺激得嗓子哑哑。灌下口后,连声称赞:“好酒,好酒!”说着说着,碗酒已全部进他大肚子。
“船上装是瓷泥,刚才那位老总已经验看。”
“瓷泥?”都司大为疑惑,“瓷泥是什东西?”
连瓷泥都不知道,萧孚泗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说:“瓷泥,就是做瓷器泥巴。”
“你把泥巴运到哪里去?”
“运回湖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