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正要起身,萧孚泗把按住。他站起来,整整衣服,大摇大摆走出舱。
到船仓后头。他从怀里掏出两条三寸长蒜条金来,塞进千总腰包里。“这点小意思,分给弟兄们买两杯酒喝,请高抬贵手,包涵包涵。”
千总摸摸腰包里两根硬挺挺金条,心里寻思着:这两根家伙怕有半斤重,若不分出去,自己下半世就足够,就是分些出去,得到也是笔可观财产。到手横财不要,那才是真正傻瓜,他箱子里装什东西,关屌事!
“老板,这箱子里装真是瓷泥?”千总缓下脸来,对着萧孚泗又问句。
“老总,们都是讲义气汉子,还会害你吗?放心交差去吧,箱子里装全是上等景德镇瓷泥!”
萧孚泗敞开上衣,露出纹头穿山豹胸脯,哈哈大笑起来。千总见,吓跳:这莫不是个江洋大盗!木箱里装是鸦片,还是洋枪?他正想吆喝声,手指又碰上硬梆梆金条,嗓门立刻哑。他走出船舱,对着十几个士兵,手挥:“弟兄们,下船吧!木箱里装是景德镇瓷泥,都看过!”
待千总把士兵们都带下船后,萧孚泗又和众人碰起杯来,高声吆五喝六,全然不把森严戒备这支人马放在眼里。奉命搜查人都回去交差去,岸上安静下来,萧孚泗座船上猜拳行令之声更加热火。半个时辰后,岸上又亮起队灯笼火把,吵吵嚷嚷地沿着石磴而下,向江边走来。船舱里人莫不感到奇怪:刚才检查过,为何又来?萧本道放下筷子,说:“三叔,上岸去看看。”萧孚泗点点头,心里也有点纳闷。
萧本道上得岸来,只见来人不如刚才多,但从他们身上鲜明甲胄来看,身分似乎要高些,马也多四五匹,为首是位参将。萧本道想:来头不小呀,次又次,究竟要干什?只见个骑在马上都司说话:“大家都不要惊慌,实话告诉你们,前向京师王爷遭强盗打劫,丢失大批金银珠宝。据侦察,这几天要路过九江。为不让强盗蒙混过关,苟将军带领弟兄们奉巡抚沈大人之命,再行搜查。这次只查大船,不查小船。”
说完,跳下马来,其他几个骑马武官也随着跳下马,各自带着十几二十个人,分头向江边几条大船奔去,只有那个参将苟将军仍端坐在马背上,满脸杀气地监视着这场十分罕见搜查。
萧本道赶快向船上跑去。还没有等他把所听到话对叔父讲完,都司已带领二十多个兵士凶恶地踏过跳板,来到甲板上。
“管船是哪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都司见满舱人没有个出来接他,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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