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最好嘛,”康福略作思考,说,“以前是罗山先生棋艺最精,现在要数次青统领下得最好,雪琴统领也下得不错。”
“湘勇将官除打仗外,人人都会琴棋书画,这是古来少有。”曾国藩得意地说。这也是实话。湘勇将官绝大多数出身书生,琴棋书画自是他们本行。
“大人说对。但也听说,长毛中也有人围棋下得好。”
“真吗?”曾国藩饶有兴致地问。
“听人说,长毛头领中精于围棋,第要数石达开。”
报告。为使皇上采纳他不从东面,而从西面进攻策略,他很用心地构思这样段文字:自古平江南之贼,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自咸丰三年金陵被陷,向荣、和春等军皆由东面进攻,原欲屏蔽苏浙,因时制宜,而屡进屡挫,迄不能克金陵,而转失苏、常,非兵力之单薄,实形势之未得也。今东南决裂,贼焰益张,欲复苏、常,南军须从浙江而入,北军须从金陵而入。欲复金陵,北岸须先克安庆,南岸则须先攻池州,庶得以上制下之势。若仍从东路入手,内外主客,形势全失,必至仍蹈覆辙,终无期。
曾国藩相信,皇上是会批准他这个西面进攻制胜之策,万不同意,他也要据理力争。在这个重大决策上,他不能作丝毫妥协,直至辞去两江总督之职。
谢恩折拟好后,天将放亮,他吩咐王荆七将奏稿送到文书房誊写,便吹熄蜡烛,倒头睡下。这觉直睡到黄昏才醒来。在曾国藩记忆中,从未有过如此安稳睡眠。心里高兴,吃过晚饭后,曾国藩便打发荆七请康福来,今晚要和他围几局。
半年前,曾国藩从吉字营中选拔二百名朴实强壮勇丁,由朱品隆带着来到他身边,充当亲兵营。曾国藩任命康福为亲兵营统领,朱品隆为副。在康福、朱品隆训练下,亲兵营人人武艺高强,以当十,对曾国藩忠心耿耿。
康福带着祖传云子,应召而至,二人兴致勃勃地下起来。
“这有可能。”曾国藩点点头,“据说石逆大不同其他人,不但会打仗,也会写诗。听人说石逆那年在九江浔阳楼上,即兴题首诗。就诗而
“大人,你老技艺大大提高。”当曾国藩将被包围两枚黑子拾起时,康福笑着说。
“比起那年在洞庭湖来是有些提高,这多亏你指点。”
曾国藩今夜特别高兴,刚才又吃两子,益发兴致高。
“大人夸奖。”康福边说边注视着棋子,现在对付曾国藩,他必须聚精会神,稍有不慎,便有失子可能。
“价人,这几年来,你与不少将领们下过棋,你认为谁棋下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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