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说:“傻姑,割臂疗病,那是古人心诚表示,哪里真就可以治病呢!你怎下得手,割自己肉。”
小姑眼里泪水流下来,喃喃地说:“你不是说有用吗?即使无用,表示心诚也好嘛!”
玉麟哪里能喝下。从这碗汤里,玉麟看到小姑那颗水晶般心。
时间天天过去,玉麟和小姑也天天长大。玉麟觉得自己不知从哪天起,就已经深深地爱上小姑,常常夜阑更深想起小姑,想得心里火辣辣,恨不得立刻就把小姑娶来作妻子。他恨外婆那时为什不认小姑为干孙女,却偏要认作养女。外婆女儿,就是自己姨,有外甥娶姨妈吗?但小姑毕竟不是外婆亲女,只要外婆说声,改养女为干孙女,不就行吗?玉麟不敢向外婆开这个口,羞呀!小姑想得更多,更热切,她更羞于言辞。到后来,两人在起,又快乐又痛苦。纯真爱情,便被这人为大石板压着,只能弯弯曲曲、扭扭捏捏地萌生。
玉麟十七岁那年秋天,祖母在渣江病逝。父亲辞官,全家回原籍奔丧。行前写信给玉麟,要他在芜湖等候。玉麟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祖母面,但老人家去世,他也感到悲痛。更使他伤心是,他就要离开小姑。小姑听到这个消息,哭得两眼红肿。她请玉麟给她画幅画,画面是她自己想好:株盛开红梅,旁边站着只威武麒麟。玉麟懂得她意思,按着她构思画。那夜,小姑房里盏油灯直亮着,她在用彩色丝线绣这幅画。那夜,玉麟躺在床上,直到天明未合眼。就要离开小姑,他有种失魂落魄之感。第二天,小姑又绣天。到夜晚,小姑推门进来。她什话都没有说,拿出两双鞋子、四双袜子,个精致绣荷包,默默地递给玉麟。看着小姑面色憔悴,两眼无神,玉麟伤心。小姑又从怀里拿出那幅绣好麒麟梅花图来,双手抖抖地送给玉麟。玉麟接过,只见那只麒麟用脸摩挲着身旁盛开红梅花,互相依依不舍。玉麟忽然把小姑紧紧地抱着,股热血在胸中奔涌,他似乎觉得今夜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真正男子汉。他失去理智,狂吻着小姑那张洁白细嫩脸。小姑闭着眼睛,柔软地躺在他怀里,温顺地接受着他抚爱。当玉麟把她抱到床上时候,她点也没有加以制止,只是用手指指那盏忽明忽暗豆油灯。
玉麟吹灭灯……
重新点燃油灯时候,小姑已穿好衣服,两颊红灿灿,偎依在玉麟肩上,喃喃地说:“玉麟,弟弟,郎君,永远是你人,三四年后你定回来。”
玉麟用手梳理小姑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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