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把伤口洗干净。”
留下皮塔短裤没脱,因为短裤看起来还行,也不想把它从皮塔红肿大腿根褪下来,还有,好吧,也许得承认皮塔裸体让不舒服。换妈妈和波丽姆就不样,她们觉得裸体没什,不会让人尴尬,很讽刺,此时此地,在比赛中,小妹妹对皮塔比对他会更有用。把小块塑料布垫在他臀下,这样就能冲洗他腿部。瓶瓶地往他腿上浇水,可伤口看上去更糟糕。腿其他地方都很好,只有处蜇伤和些小块烧伤,迅速处理这些伤口,可他腿上刀伤……天哪,该怎办呢?
“咱们干吗不让伤口见见空气,然后……”声音没有。
“然后你把它补好?”皮塔说。他看上去甚至为感到遗憾,完全明白此时有多失落。
“没错,”说,“你也别闲着,把这个吃。”把些梨干放在他手里,之后去溪边洗衣服,又把洗好衣服铺好,等晾干,然后仔细检查急救箱。里面只有些最基本
上。然后给他胸口烧伤敷上药。这时才发现他身体很烫,泥和水掩盖他高体温,在从区男孩那里夺来急救箱中找到退烧药。妈妈在自制药方不起作用时,会买这种药。
“把这个吞下去。”对他说。他很听话,吃药。“你定饿吧。”
“不太饿,很可笑,已经几天都不觉得饿。”皮塔说。当把大嘴雀肉举到他嘴边时,他抽抽鼻子,把头扭开。这时才意识到他病得有多厉害。
“皮塔,需要你吃点东西。”坚持道。
“马上会吐出来。”他说。只能劝他吃点苹果干。“谢谢,好多,真。可以睡吗,凯特尼斯?”他问。
“很快,”答应道,“需要先看看你腿。”
尽量轻地把他靴子和袜子脱下来,然后慢慢地、点点地脱掉裤子。在外面衣服上可以看到被加图划开大口子,但却无论如何没想到里面伤得那厉害。深深伤口红肿着,流出脓血,整个腿已经肿。最糟糕是,腐肉发出臭味。
想跑开,消失在林子里,就像那天家里来烧伤病人,去林子打猎,留下妈妈和波丽姆照料既没能力也没勇气面对病人。可在这儿,除外没有别人。学着妈妈处理严重病人时表现出镇静自若。
“糟透,哈?”皮塔说,他离很近,看着。
“还好,”耸耸肩,装作没事样子,“你应该看看人们从矿上给妈送来病人。”可只要病人得病比感冒严重,都会跑出去,这事却没敢告诉他。想想,自己甚至连个感冒都很少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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