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计较结果。就算真输掉决赛也没关系,只要你尽力
何洛忽然觉得冬天已经这样近,上下牙磕磕地扣出声音来。
走在回家路上,忽然下场小雪,细密白色冰砂。何洛睫毛上都沾着冰碴,每次眨眼间上下眼皮都仿佛粘在起,撕扯是疼痛,痛得想哭。站在车站前,她扯起运动服挡在头顶,又想起他那件正穿在别女孩身上,细密琐事从心底发芽,无比清晰。
深深深呼吸,不让泪决堤,有你往日,幕幕涌上心底
心碎,在扰嚷街,伤悲你没发现
心碎,下着雨夜,整个世界都在流泪
笑,“这场比赛赢定,没什悬念,回去做题。”
高男篮比赛随后举行,郑轻音就是来请章远给她们班队作指导。她常常在放学后等在教室门口,和每个出门同学打招呼。赵承杰上下打量她,问:“你天天来们班这儿,是不是喜欢你们章教练啊。”
“对呀!”郑轻音爽快点头,“他打球好,又耐心,们大家都喜欢他。”
群男生大笑,喊着章远,“冬天到,春天已经不远,哈哈。”
“章教练,桃花开,桃花开。”
何洛趴在床上听范晓萱歌。曾经认为是靡靡之音流行歌曲,现在听来每首都描述心情。
是他白开水,他是热咖啡。
她打起精神想练练听力,但没几分钟,又恹恹地想睡觉。
不几日后就是英语竞赛初赛,何洛直无精打采,好在底子好,将将打个擦边球,跻身决赛。
她很懊恼,对父亲抱怨说:“这次没有复习好。林老师说实力可以拿特等奖,不想输。”
何洛说要准备十月全国英语联赛,每天放学后就急匆匆回家,也不和朋友们打球逛街。
“章远不会真喜欢那个高小孩儿吧,似乎也挺愿意为她们班出谋划策。”白莲看着何洛背影叹气。
“男人,都需要被崇拜。”田馨斩钉截铁地说。
十月初,天气阴霾,日夜温差遽增。晚上不到五点天色就暗淡下来,何洛经过操场,望见章远和群高孩子,他不知道说什,郑轻音佯装生气地抛球去砸他,个、两个……他大笑着侧身,轻轻闪过。傍晚风已经这样凉,带着凛冽味道,章远却只穿件灰色毛衣,他蓝白相间运动服外套被郑轻音穿在身上,宽大几乎垂到膝盖,袖子挽几层才露出手掌。
她记得那件毛衣,灰色高领,纹样曾经印在男孩脸上,那时他微笑着捡起她手套,说:“你恩将仇报,记你辈子。”戏言就是戏言,只有自己这样傻傻地写在日记里反复咀嚼。原来已经春去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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