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白他眼,心想,彼此彼此。
这场比赛看得无趣至极。郑轻音就站在场边,拽着身边人说:“那个九号打得很好吧,认识,就是高二六章远!”
“小丫头,真想噼啪打她两巴掌!”田馨咬牙切齿,“说好象章远是她样。何洛,你真不生气?”
“为什要生气?章远不是她,也不是。”何洛无辜地
“真没有看啊。”
“你爸爸当年是历史系教授啊,瘦死骆驼比马大!”
何洛想着赶紧打发走他,会儿好去操场上看章远他们打决赛,忽然瞥见郑轻音蹦蹦跳跳地过来,在门前探头,笑眯眯地问,“章远在吗?”
“这道题,让看看……”何洛拿过练习册,斜靠在门边,那男生站在她身边絮絮地问东问西,她有搭无搭应着。
章远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从二人中间侧身穿过,“聊天时候不要挡路,可以?”
李云微说她又假又做作。
何洛明白,这是在安慰自己。郑轻音并不是忸怩作态,她娇憨是浑然天成。因为她是父母娇宠掌中珠吧,何洛看到过她上学,黑色奔驰,毕恭毕敬司机。
含着银匙出生小公主,精致、璀璨。
何洛想想,关于外貌,自己收到过最佳评语,端庄、大方。感觉有些像形容三四十年代苏区妇女代表。
章远常常在放学后打球,又怕肚子饿,便随身带块巧克力。郑轻音看见,嚷着要吃,从他手中抢过就咬大口。
何洛余光跟上,看到他和郑轻音站在走廊窗旁,才说两句话,女孩儿就清脆地笑出声来。听不大清他们再说什,何洛努力支起耳朵,目光机械地扫过手中书本。
他们压低声音,私语甚久。“那就这说定啊!”她嗓音甜而不腻,“会儿比赛要加油哦!”
“绝对没问题!”章远也笑,右手中指食指比在眉际,利落地行个礼。
不过几分钟,对何洛而言漫长如同几小时,她心不在焉地念叨着那道大题考点,几次将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说成西伯利亚起义,那男生头雾水,问“你地理会考真及格?”
章远终于脸笑意地走回来,低头瞥眼,“还讲题呢?滔滔不绝啊,你可真厉害!”又抱拳,笑道,“小佩服。”
何洛抿紧嘴唇,明白自己感觉叫嫉妒。
很多同学不愿意写副科作业,临到检查时就走东窜西去别班搜罗。午休时,原班男生来问何洛借历史作业,她看眼,说,“咱们不是个老师,第二道填图题和第三道大题们没有留。”
“哪儿有图?”
“第九课。”
“大题呢?给点提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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