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这些御林军前去方向,正是宣国公府。
“别看。”律笛按着李定远小脑袋低声吩咐道。
“不看反而会被人怀疑。”李定远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爷爷身边这些护卫丫鬟们,他都无比熟悉,自是不会对他们客气。
律笛怔,这样大阵势,虽然路过百姓们都低头噤若寒蝉,但也都好奇不已地偷偷窥探。毕竟出是国公府,是那个看起来会直屹立不倒国公府。
李定远却在下秒差点惊呼出声,因为他看到琵琶从角门躲躲闪闪地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个七八岁小孩子。那衣物分明就是刚刚从他身上扒下来,乍看就像是他般。琵琶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御林军,立刻抱着孩子朝反方向跑去,而
琵琶早就把收拾好包袱递给律笛,然后手脚麻利地把李定远身上花卉杂宝纹对襟马甲等等绫罗绸缎衣物都扒下来,换上普通孩童灰褐布衣。还把他身上佩戴各种珍贵饰品也都撸下来,只留他腰间不起眼白玉子辰佩。
李定远瞠目结舌,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呵斥琵琶时候,就已经被律笛重新抱在怀里,飞速地从后院离开。琵琶也朝李善长恭敬行礼,拿着李定远身上衣服转身而去。
李善长闭闭双目,深深地叹口气:“洞箫,你说如果老夫早就死,还能保全家人安全。”
“国公爷……”名中年男子自屏风后转出,悲怆地跪倒在地。
“人果然是贪心,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呢?”李善长喟叹道,“远儿出生时候,就想再多活几年,看到他长大。但年又年,越看着他就越舍不得离开。唉,老夫并不怕死,但老夫现在死,皇上也会觉得老夫是畏罪z.sha。淇儿那家可能会被留下,但远儿……老夫真是舍不得啊……”
“国公爷,您还有御赐丹书铁契,可免您两死,子免死啊……”洞箫不甘心地提醒道。
“丹书铁契?是何人赐予老夫?他既然可赐,自然也可收回。”李善长点侥幸之心都没有。他太解坐在龙椅之上那位老朋友,就像对方样解他般。
洞箫正要劝说二之时,就听前院阵骚动,隐隐还有齐整脚步声传来。
“居然还出动御林军,真是看得起老夫啊。”李善长轻蔑笑,淡然整束衣冠。而洞箫也长身而起,卓立在他身后,褪去刚刚惶急神色,恢复面无表情。
李定远被律笛抱在怀中,从角门刚出宣国公府,就看到队队御林军疾步而来。成片盔甲和铁枪,散发着肃杀煞气,让李定远硬生生地打个寒战,从心中升起难以抑制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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