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他还是离开吧,留在这里去不是丢人现眼?学官们恐怕看到他也会不自在,等金榜公布后再来向他们告辞吧。
真是……可惜主簿大人厚望……灰溜溜地收拾完包袱,王俊民顶着众人目光回家,闭门谢客,蒙头大睡。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几日,到发榜那天,他听着沿街此起彼伏报喜声鞭炮声铜锣声,脸色阴晴不定。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忽然听到院门口鞭炮声大作,居然有人在冲着他院门高声贺喜道:“中!中!大少爷中!”
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等王俊民彻底回过神时,他都已经考完殿试,游完街喝完酒,不知道是几天以后。
读终究是要白费吗?也许是他错觉,屋外议论声好像更大些,吵得他头昏目眩。
精神崩溃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愤恨,起身拂袖扫落桌上文房清玩,时间叮当噼啪脆生接连不断地响起,倒是让屋外议论声戛然而止。
王俊民呼哧呼哧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眼角余光看到枚熟悉玉翁仲打着转滑到他面前。
人在脆弱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想要怨天尤人。王俊民下子就想到这枚玉翁仲厄运传言,又想起自己这两年什事都没出,就在科考时候把它放进文具漆盒,结果……结果现在就这样……虽然知道这种事和玉翁仲文钱关系都没有,但若是人人都总能保持理智话,就没有迁怒这个词存在。
王俊民弯腰抓起地上玉翁仲,就像要泄愤似往墙上砸,但手心碰触到润泽细腻玉石,那种早已忘记触感立刻让他清醒过来。
“康侯,你可算是醒?”初虞世取笑道,他倒是觉得好友真是太好玩。不过换位思考,若是他今日也能这般荣耀,恐怕表现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真中状元?”王俊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但隐隐约约记忆中,却是是有着在前殿谢恩,以探花使身份和同榜二位少年在名园探采名花,到杏园参加探花宴。
觥筹交错情景就如同副副模糊不清画面,让酒后
他审吸口气,缓缓张开五指,低头看着静静躺在他掌心玉翁仲。玉翁仲穗绳已经脏污,还带着焦黑烧伤痕迹。
自从在火场之后,他都没有想起更换他穗绳。
王俊民怀念地摩挲着玉翁仲,感觉着那本来冰凉玉质渐渐与他体温变得致。
也许是刚刚掉在地上缘故,记忆中裂纹又多几道。
王俊民微微叹,激荡心情终于平静看下来,把文具漆盒捡起来,显示把手中玉翁仲重新放进去,又把散落地物事收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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