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呢,王康侯可是太学上舍第人呢!”
“那也不对吧……这金榜还未出,这等传言就四散开来,看是有人八成不想他中举。”
“也是,若是知贡举大人为避嫌,或者会觉得王学长故意为自己造声势,当真会把他刷下去啊!”
“可不是?这次辛丑科举知贡举是王安石王介甫大人,最看不惯那等沽名钓誉之人,这回可有人要惨喽!”
王俊民听着那声声或羡慕或厌恶或冷嘲热讽话语,就像是被人在脑后当空打拳,脑海中嗡地声片空白,差点连站立力气都没有。
晃又是两年,此次上舍评考自然是王俊民这个唯上等上舍生,而后嘉佑六年辛丑科举在众人期待中到来。
已经二十五岁王俊民在太学中已经算是年纪颇大,若他今年再不中举,那就要从太学退学,当个无关紧要师爷,或是留在太学中当名普通学正或者学录,领取微博俸禄。
家里弟弟们已经长大,需要花销地方日益增多,他已经不能再给家里增添负担。
况且他直借口苦读诗书,并未娶亲,也是因为这彩礼钱家里恐怕都拿不出来。
收拾考场用具时,王俊民翻开漆盒,看到那没被他以往许久玉翁仲,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后,终于还是把它拿出来,放进文具漆盒之中。
他咬紧牙根,才没在他人面前出丑,勉强地步步转身踱回自己房间。浑身冷冰冰地呆坐在书桌前许久,王俊民才举手抹把脸,发觉手心湿润,也不知道是脸颊汗水还是手心。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自然也是懂得这样道理。但问题绝对是出在他身上,否则又怎会只传出他流言,而不去传其他人?
两年前上科,张师正和他现在情况差不多,可完全没有人会给张师正下绊子。
所以……切成空吗……这样情况,正常人都不会让他中进士吧?几年来直压抑在心底巨大压力彻底爆发,王俊民几乎是在这次科举孤注掷。
将近二十年苦
会试如同王俊民所预料般帆风顺,答完试卷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榜上有名,至于名次高低,那真是需要上天安排。
在舍斋狠狠睡两天,在殿试名单尚未公布之前,王俊民出门打算回家看看。之时在他出门后却忽然觉得,每个路过他身边人,都隐约对他指指点点。
他向来独来独往,自然是不会在意他人颜色。
可这太学中几乎他遇到所有学子都用异样眼神看着他,他也难免疑虑地放慢脚步,渐渐地议论声音也陆续传到他耳类。
“据说有人传言这王俊民就是本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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