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好像没有儿子吧?扁头
儿子问
。
不回答。
大叔，他说，像您这样杰出人物，没
说好听呢，叫“代孕中心”，说不好听呢，就是弄
帮女人，帮那些想生孩子人怀孕生孩子。
还有做这种生意?问，这不是破坏计划生育吗?
哎呦肖大叔，都什
时代，您还提什计划生育事?他说，现在是“有钱罚着生”——像“破烂王”老贺，老婆生第四胎，罚款六十万，头天来罚款单，第二天他就用蛇皮袋子背六十万送到计生委去。“没钱偷着生”——人民公社时期，农民被牢牢地控制住，赶集都要请假，外出要开证明，现在，随你去天南海北，无人过问。你到外地去弹棉花，修雨伞，补破鞋，贩蔬菜，租间地下室，或者在大桥下搭个棚子，随便生，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当官让‘二,nai’生”——这就不用解释，只有那些既无钱又胆小公职人员不敢生。
照你说法，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不是名存实亡吗?
没有啊，他说，政策存在啊，要不以什做依据罚款呢?
汪子比大海。袁大叔呢，比王大叔脑子活泛，但仅靠养牛蛙他也赚不到什钱。
牛蛙养殖场不靠牛蛙赚钱靠什赚钱?
大叔，您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
真不知道。
大叔在拿取笑呢，他说，到您这种级别人物，哪个不是手眼通天?连这等草民都听说事情，您怎会不知道?!
既然这样，人们自己去生就行，何必找袁腮“代孕公司”呢?
大叔，您可能是心扑到事业上，根本不解世情。他笑着说，富翁尽管有钱，但像“破烂王”老贺那样慷慨是极少数，大多数是越富越抠，既想生儿子继承万贯家产，又怕被罚款。找人代孕，可以编造理由，避免罚款。再说，现在富翁，贵人，多半是像您这年纪，男还跃跃欲试，老婆多半不能用。
那就包“二,nai”嘛。
当然有很多包“二,nai”甚至“三奶”、“四奶”，但还有很多既怕老婆又怕麻烦，他们就是袁大叔客户。
目光越过河堤，远眺着牛蛙养殖场那栋粉红色小楼，还有娘娘庙那金黄色殿阁，心中泛起种不祥之感。想起不久前个凌晨，去卫生间小解回来，与小狮子那场别开生面床戏。
刚回来没几天，真不知道。
他说：就当您不知道吧，反正大叔您也不是外人，愚侄就给您唠叨下，权当给您解闷儿。
你说。
袁大叔是拿养牛蛙做幌子呢，他说，他真正生意，是帮人养娃娃。
吃惊，但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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