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来呀!”
放下电话,刚要上楼梯时,伦子突然阵恶心,差点吐出来。她按住胸口想咽回去,但却控制不住。不得已,伦子只好用手捂住嘴跑进入口左面女厕所。
刚进厕所,立刻觉得胃像翻个个儿似呕吐起来。都是晌午吃东西。伦子把手抵在胸下部,强
小桥声不响地给患者看病。对于直江不来,他也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工作着。但他这样默默地工作,正表现出他愤怒。
在病房里直担心着直江伦子,中午十二点来到挂号室公用电话机前,又给直江住处打电话,听到只是丁零零呼叫音,仍没有人接。
是不是又注射麻药,睡过头。
想起去年年末事,伦子深感不安。在支笏湖直江已明确答应今后不再注射麻药。那天夜里事虽然像场梦,但那是千真万确事,用不着怀疑。
新年伊始直江就不上班,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打来,院长似乎已经知道。下午,院长来到值班室边叨咕着:“糟透啦!”边找护士长谈什去。护士长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然后从病历架按字母排列翻阅起病历来。
院?”
“若是请假,他早就该来电话联系。也许你说对。”
“若不快点来,这里可就难办。”
已经过十点,门诊室打来电话催促说:“直江大夫还没来吗?”小桥这时仍然忙于病房巡诊,再说上野那里也离不开人。
阵急促脚步声,川合护士跑来,取走氧气瓶就出去。
上野幸吉病情进步恶化是在那天正午过后。清晨微微有点抖动,尔后好会儿。午后随着发烧又开始较强抖动,接着只是靠鼻翼扇动呼吸。在知觉方面,有人呼叫他时,他能隐约地回答声,但认不出眼前人。
初次护理在自己责任范围内要死人,小桥感到十分紧张,再加上对假装治疗促成患者提早死亡,这种精神负担更促使他情绪激动。
从右臂给他输入红色葡萄糖液,吸氧气,注射镇静剂,该做事样不落地都做,从病房到值班室,医护人员来往如穿梭。
下午三点,伦子又下楼来到门诊室,往直江公寓打电话。
停会儿,以为有人来接,结果还是只有单调呼叫音。
“上野先生出什事?”
“现在发起抖来。”
“那可就危险啦。”
护士长抱着双臂只管看表,伦子站在旁,仿佛自己受到责难似大气不敢出,只是悄悄地清洗着使用过针管。
那天,小桥下楼来到门诊室时,已是十点三十分。因为等得太久,有些人大发雷霆地走,但仍有三十来名患者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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