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病刚好就来上班,够辛苦。”
“今天院长到哪儿去?”
“下午到东京都教育委员会去。”夫人拾起掉在地板上报纸,说,“不到办公室来坐坐吗?那位患者什时候到?”
“六点到。”
“那,不是还有三十分钟吗?请吧。”
“改日不行吗?”
“从明天起又要去关西,拜托拜托。”
“那好吧,等,六点啊。”
“是,最迟不超过六点三十分。”
经纪人又次表示歉意。
“还谈什可以不可以,出院后不是告诉过要在周内来次吗?今天是几天啦?”
“真对不起,因为忙得不可开交。”
“那,情况如何?”
“嗯,大体上像是没事……”
“不检查本人,也不知道好坏哟。”
“是,太可怕。”
“您也……”
“什?”
“不。”
瞬间,伦子仿佛觉得直江不是这个世上人似。
那,本人呢?”
“任何形式死,其本人都不会接受。”
直江停下脚步向走廊尽头看去。个患者躺在担架车上,也许要下楼检查,被推进电梯里。
“不管活到多大岁数,谁都不想死。”
“可是,像吉崎老太太那样,当她孙子死去时候,她哭叫着想替他去死。”
被催促两次,直江站起来跟在律子夫人身后去。办事员都已走光,办公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个人。
“到会客室吧,那里松快些。”
下班时间已到,医师们回家以后,直江躺在医务部沙发上正看着书,律子夫人来。
夫人穿着茶色方格粗花呢套装,里面露出大红底配以苔绿色、粉红相间罩衫,副外出打扮。
“您还没回去?”
“是,会儿有个患者来。”
直江把书本放到旁坐起来。
“当然是这样,不过她正在制作室里。”
“那,你意思,什时候来?”
“预定在六点以前搞完录像。”
“今天不值夜班,不在医院里。”
“其实,今晚特别希望您陪伴下。请委屈下在医院里稍等会儿行吗?”
“快去把床给他换成齿轮式床!”
直江说完,把两手插进白大褂兜里,下楼到门诊室去。
那天傍晚,花城纯子经纪人给直江打来电话。
经纪人首先客套番后,便小声说:
“今天到您那里去诊察可以吗?”
“你相信这种台词吗?”
“可她不是这喊着吗?”
“点不错,也就是这喊喊而已。她明明知道当不替身,所以才这喊。”
伦子似乎窥探到人间虚伪,感到心胸郁闷起来。
“这样想,简直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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