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怎回事?”三树子从前座回过头来问。
“同你没有关系。”律子冷淡地说,“从关口那里听说。”
“关口?”
佑太郎脸色阴沉起来。关口是东方医院护士长,今年四十二岁,三年前离婚,有个念中学孩子。她当护士多年,经验丰富,头脑机灵,缺点是爱传闲话。
当然,从经营者角度上看,有人能把自己不解医院内部情况汇报上来,也是难能可贵。然而,这个关口护士长却只把情报提供给律子。有次,佑太郎刚想向医院内个护士下手,由于关口告密,结果他被搞得很狼狈。因此,虽说她是个珍贵传话筒,但佑太郎对她却毫无好感。
家里只剩下五十岁女佣富代。
轿车从驹泽路开到环城6号线。八点前后还曾拥挤不堪街道,十点后就有些空荡。
“老头子,你听说直江医师和志村事吗?”
在交叉口等待绿色信号灯时,律子问。
“志村,是志村伦子吗?”
“她到底喜欢什样?你不妨旁敲侧击问问嘛!”
“也许你去问问更合适。”
“岂有此理!当父亲怎好问?”
佑太郎对女儿三树子真是毫无办法。因为她从小就被父母溺爱,所以长大再怎说教她也不听。
“好啦,到点喽。”
右眉。
“那小伙子在医学院成绩不错,到大学附属医院后工作又很认真,深受教授们信赖……”
既然长子佑司不愿继承家业,绝望之余,佑太郎夫妻只好指望长女三树子嫁给医生。
“这老成好青年为什就不……”
“她好像就不中意这点。”
“听说两人常在涩谷带约会。”
“有这等事?”
佑太郎显现出副大男子不拘小节神
“是。”
“她怎啦?”
“听说他们两个人好上啦。”
“怎会?”
“不,是真。”
正好十点。律子刚想冲二楼喊时,三树子下楼来。她长有双大眼睛,高挺鼻梁,冷漠气质,颇像律子年轻时美丽面容。
“佑司还躺着呢。”
“别理他,会儿他就会起来。”
律子拎着手提保险箱和提包坐上汽车。佑太郎和律子坐到后排座上,三树子坐在前座。
“出门请走好!”
“真叫人捉摸不透!是不是她已有意中人?”
“没有那种迹象。大学里光是女生,毕业后即回家帮办业务,几乎没有机会同男性相处。”
“如今年轻人真是让人摸不透。”
佑太郎把杯里咖啡全都喝光,然后站起身来。
“今年都二十三岁啦,硬说她同学只有三分之人结婚,点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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