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三树子好像又要拒绝似。”
律子面向梳妆台边描眉边说。因为她脸有点凶相,所以只好刮去眉毛,描成稍微下垂细眉。
“若是这人还不行,那可就难找喽。”
佑太郎眼睛不离报纸地答道。
“这个人家庭也不错,迄今为止,他是最本分个。”
东方医院院长行田佑太郎私宅距离医院不算太远,位于目黑区柿木坂。从家到医院乘汽车只需十五至二十分钟。
院长家里除妻子律子以外,还有长女三树子和长子佑司。佑司今年二十岁,不愿当医生,考进T大学经济系。三树子比佑司大两岁,去年从女子大学英语系毕业后,不谋职业,待在家里干些家务,兼做医院总务和院长秘书类事。
医院职工四十多人,有医生、护士、厨娘等,管理起来光靠院长个人是不行。院长本人很少在医院,尽管也有事务长、护士长等人,但毕竟是外人。在财务收支上、公私接待上,都要由妻子律子和女儿三树子来管理应酬。
上午十点,院长开私家车拉着妻子和女儿来医院。
上班以后,喝杯茶,抽支烟,随后翻翻前晚值班记录,听听事务长、护士长关于昨天工作汇报,再商量下当日工作。然后,他便去门诊室听听医师们手术计划、住院患者情况,再把凭关系介绍到院长这里来患者特别诊查遍。仅这些事,办完就得十二点多。
“她说哪里不中意?”
“说什有点平庸。”
“平平淡淡哪点不好?”
“这种事你问,也不知道。”
律子描完
午饭后,他大多出去参加碰头会或磋商会之类。这些年,比起医师来,东京都议员以及医师会理事倒成他本职工作,真没办法。
这天上午九点三十分,佑太郎如既往,吃蔬菜沙拉和吐司,喝完红茶,结束顿早餐。
佑太郎中等个头,可稍微有点发胖。最近,他又进步发福,血压也比正常值高出近20,于是便决定早上只选用简单西餐。
年来妻子严加管理他饮食,如今总算习惯下来。然而,他也只是早饭这样做而已,午晚两顿怎也得吃些米饭和面食。夜间宴会若是不吃点日本菜肴,肚子里就觉得不踏实。饮品他最喜欢是清酒,不过如今只好用威士忌将就下。
那天早晨,佑太郎边喝咖啡边慢腾腾地读着报。妻子正在邻室里梳妆打扮。律子比佑太郎小七岁,今年刚好四十八岁。她瘦骨嶙峋,个头高挑,同佑太郎站在起时,分不出谁高谁矮。因为年岁大,肌肤失掉弹性,但是她大眼睛、高鼻梁,依然残留着年轻时风韵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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