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依然望着远处：“笨奴才，李广还要你猜。”
黄锦从语气中听出
嘉靖
惆怅：“主子想起胡宗宪？”
嘉靖：“严嵩父子不争气呀！弄得朕连胡宗宪这样人才也不能用。要是他还在，俞大猷和戚继光他们早就把福建和广东海面倭寇剿。今年那几百万军饷也就省下，丝绸瓷器还有茶叶早就可以卖到西洋去……”
说到这里，主仆
阵黯然。
嘉靖：“朕有个念头，等修好这两宫两观，就让裕王接位，朕心玄修。你说，朝里这些大臣还有外边那些封疆大吏哪些能够辅佐裕王？”
“好大规矩。”嘉靖又调侃他句。
说话间绕过道弯墙，隔着太液池冰面那边，东面片灯光照耀之下是万寿宫永寿宫工程，北面片灯光之下是朝天观玄都观工程，两片灯光相距约有里，都正在连夜修饰，依稀可见。
“主子，再往前走就要经过禁门，就在这里看看吧。”黄锦停住。
嘉靖也没有说可也没有说不可，倒是站住，远远地先望向东面灯光下万寿宫永寿宫，后又望向西面灯光下朝天观玄都观，目光在夜色里显得那样深邃。
“黄锦。”嘉靖轻声唤道。
头，主仆二人沿着太液池边靠西苑禁墙那条路向远方灯光处走去。
好在这时雪停，主仆踏着路面积雪，发出咔哧咔哧声音，在片沉寂夜间倒别有番情致。
“这些奴才越来越懒，路上雪也不扫。”黄锦害怕嘉靖跌倒，停下，来搀嘉靖。
“得亏他们没扫。”嘉靖此时透着少有兴奋，“踏着雪可以去心火，你不懂。走你就是。”
“这奴才还真不懂。那主子可要走好。”黄锦又打着灯笼在前面照着，关注着嘉靖向前走去。
“回主子，这话奴才不敢答。”
“主子。”黄锦在身边也轻声答道。
嘉靖：“朕给你念首唐诗，你猜猜，朕说是谁。”
黄锦见嘉靖这时病体见好心情也见好心中欢喜：“奴才不定能猜着，要猜不着主子可要告诉奴才。”
嘉靖目望夜空已经轻声吟起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倘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黄锦：“主子也太小看奴才，这个人说是李广。”
“谁！干什
！”不远处是西苑禁门，那边传来大声喝问。
“是
，来看看工程，嚷什！”黄锦大声回道，“把别处看紧点就是！”
“是！奴才明白，黄公公走好！”那边大声答道，声调已经十分礼敬。
嘉靖笑道：“看不出你这笨人还有人怕你。”
黄锦：“主子这话可说错，这不叫怕，这叫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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