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那他还不敢。他们是想用这个人先打海瑞,再打裕王爷身边那几个人。天下便又都是他们天下。”
嘉靖想想:“那就让镇抚司先审,年前将这个人正法,安他们心,也断他们念想。”
吕芳略犹豫,答道:“是。奴才给北镇抚司打招呼。”
嘉靖对吕芳慈爱又回来:“得罪朕儿子事,你就不要出面。镇抚司该陈洪管,叫陈洪去办。”
吕芳低下头:“是。”
:“圣明无过主子。南直隶那边咱们人也有呈报,说鄢懋卿今年巡盐至少收五百多万税银。除报上来三百三十万,至少还私瞒两百万。两条船去江西,条驶往分宜严阁老老家,条驶往丰城鄢懋卿自己家。还有条船在个月前装作商船驶回北京。”
嘉靖:“好嘛!两百万银子三条船,游南游北,大明朝这条运河倒是为他们修。”说到这里他拿起御案那摞账单上鄢懋卿奏疏:“鄢懋卿这只老鼠,居然还在奏疏里说什‘为解君忧敢辞其劳’,又说跟严世蕃商量,专留下百万给朕修万寿宫?朕钱,他们拿两百万,分朕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说到这里他把抄起那摞账单狠狠地往地上摔去,脸色铁青,气喘加剧。
“主子!”吕芳慌忙爬起来,奔过去手搀着嘉靖条手臂,手伸掌在他背后慢慢抚着,“主子千万不要伤仙体。要不,奴才这就叫东厂和镇抚司人把他们家都围!”
嘉靖毕竟是每天打坐练功人,很快便调匀呼吸,甩掉吕芳手,又走回蒲团前坐下:“是该收网!可还不到抄家时候。”
“是。”吕芳又走过去,“下面该怎干,请主子示下。”
嘉靖:“严嵩现在应该在等朕传旨,把他还有徐阶都叫来。”
吕芳:“是。”
昆曲还在窗外唱着,严嵩像是突然感应到什,扬扬手。
鄢懋卿立刻走到窗前:“停!”
檀板曲笛歌喉齐扎扎地住声
嘉靖:“快过年。让他们再大捞把,过个快乐年。”
吕芳明确嘉靖意图,便不再讳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主子圣意奴才明白,为防打草惊蛇,以免他们转移赃款,要先稳住他们。可要稳住他们,有些事奴才不太好办。”
嘉靖:“什事?”
吕芳:“回主子,海瑞放那个齐大柱,朱七今天押回京。严世蕃那边揪住这个事,说是通倭大罪,要查到底。奴才想,他们这是对着裕王爷他们来。不查,他们便会生疑;查,又会伤裕王爷。”
嘉靖眼中露出凶光:“他严世蕃意思,朕儿子也会通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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