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东拉西扯!”严世蕃再也忍不住,掌拍在案上,“看你,还有些人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周云逸诽谤朝廷后台!周云逸个钦天监管天象*员,在诽谤朝廷时,为什把朝廷去年用度说得那清楚?当时们就纳闷。现在明白,就是们在座有些人把详情事先都告诉他!是谁教唆他?怎,敢做不敢认!”
这就是要置人死地!
高拱没有接言。张居正没有接言。
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就连吕芳,这回也不能代皇上问话说话,将目光望向大殿东侧纱幔间那条通道,许多人目光都下意识地望向那条通道。大殿里陷入死般沉寂,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终于,重重纱幔通道里传出声音,是嘉靖吟诗声音:“练得身形似鹤形……”在通道连接大殿第二重纱幔间,嘉靖帝大袖飘飘地显身。
通,闽浙和广东募兵今年也势在必行,这项又得比去年增加开支二百万以上。要是都像去年那样,年就把户部库存银子全用光,今年朝廷就得给百姓加征赋税。来之前听说有些省份已经把赋税征到嘉靖四十五年!这样下去,户部这个家怎当?以为这不是徐阁老和高大人所能承担事。”
“你意思叫谁承担?”严世蕃立刻盯住张居正。
“没有说叫谁承担。”张居正还是朗朗而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还像去年那样不按预算开支,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大明朝还有什可吃!”
严世蕃立刻顶过去:“你意思是去年为江浙修河堤、为皇上修宫室已经把大明修得山穷水尽!”
张居正凛:“没有这样说。”
所有人都立刻静静地跪下来,没有即刻山呼万岁,在等着嘉靖将后面几句诗吟完。
嘉靖向中间御座走去,接着吟道:“千株松下两函经。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念
严世蕃咄咄逼人地追问道:“那你刚才话中意思是什?”
“那小阁老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高拱接言。
“吕公公,*臣自己跳出来!”严世蕃感觉到今天争议已经要你死活才能解决,“高拱是个!还有张居正!”
雷终于响,嘉靖回到蒲团前,却不坐下,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大殿那边,bao雨下来。
生死已悬于线,高拱这时不但显示出硬气,也显示出智慧,居然说道:“‘’字怎写?是三个‘女’字。高拱现在还是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才娶第九房姨太太。这个‘’字,恐怕加不到高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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