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仅仅如此。
当有己子考虑是否做手术时,感到很不安:自己不会就这样死掉吧?敬之和母亲他们都说没问题,可万呢?正因为是自己事情,所以更要做好最坏打算。
如果就这样死去,那就麻烦。首先,真纪怎办?年事已高母亲又该怎办?而且有己子对自己生活总有种没有尽兴感觉——还没有尽情地挥洒自己生命全部能量,痛痛快快地过把瘾。
直以来,与敬之朝夕相处,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有己子度以为这就是自己生活全部,并决定为之付出生。但现在仔细琢磨下,才发现这切不过是个平凡妻子在例行公事罢,它并不意味着更多。自己只不过像大家都在做那样,做大家都在做、
僵硬,不是吗?
忽然,有己子脑海里浮现出“石女”两个字。“石女”不是指身体里有石头女人,而是指不能生育女人。有己子很清楚这点,但总觉得二者很相似,心里不由得产生种身为女人,却做不个女人恐惧感。
因为自己与那个人相会……
有己子忽然陷入种受老天爷惩罚错觉中。也许因为自己根本不该与久坂相会,所以老天爷就把石头扔进自己身体,以此来惩罚自己不轨行为吧。不仅如此,老天爷竟然安排敬之亲自做手术,让丈夫用手术刀来对自己进行惩罚。
也许从七年前献出身体那刻起,石头就在点点地变大。
有己子不禁浮想联翩,并个劲儿地往坏处想。作为不贞报应,现在必须用手术方式来赎罪。自己与久坂之间关系没有得到上天宽恕。
有己子这样想着,默默地接受上天对自己命运安排,同时又祈盼着手术前能见久坂面,哪怕面就够。
在寒冷冬季,从早到晚,玻璃窗上都布满冰纹,而现在,只有早晚才能看到冰纹。每天清晨七点左右,当阳光照耀大地,冰纹便开始融化。
上午九点,敬之和真纪出门,家里个人也没有。冰纹在消融,水滴像眼泪,从玻璃表面滑落。有己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想起久坂。手术事要不要告诉久坂?告诉他,也无济于事。他那样冷漠,最多简单地回答声“是吗”,就完,也不会提出更多意见。
其实,对于病人病情,诊断医生是最清楚,但是,有己子还是想告诉久坂。有己子想向久坂撒娇,就要动这大个手术,有己子希望久坂能为自己担惊受怕,期待久坂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很受震动,接着深表同情,然后好好地安慰鼓励自己番。有己子想借此来引起久坂对自己注意,并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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